後頭傳出一聲慘叫。

隨著那聲慘叫,自屋脊背後又露出十來人,皆拉著弓箭,對場內之人開始射殺,包括他們的盟友黑衣刺客,有幾個都中了箭倒了下來。

沈硯臣見狀,火速出手,將赤鳳與蕭翟送到了就近的一處小巷中,自己則借力翻身上了屋脊,將一塊瓦片敲碎,碎片如飛鏢般疾射而出,屋脊上的黑衣箭客一見不妙,想要翻身隱去,卻不料被不知名暗器所傷,十三個人,倒有五六個不堪打擊,摔了下來,另外的人雖然逃走,卻也受了很重的傷。

沈硯臣在那五個人落下之際,就趕忙擒住了一人的下顎,只見其餘四人皆咬碎了早就安在口中的毒囊,當場中毒身亡,被她擒住下顎之人也是百般掙扎,想要從她手中脫離,沈硯臣不管不顧,直接卸了那人下顎,又點了他的穴道,叫他不得動彈,尋死無門。

厲眼掃過之前同樣被箭傷了的黑衣刺客,只見那些人乾脆把刀扔了,屁滾尿流的往人群中跑去,而這一回,沈硯臣卻是沒再去追過。

蕭翟在小巷後頭觀看了沈硯臣動手的全程,只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動作狠辣,絲毫不見遲疑,對暗殺行刺的事,似乎懂得比刺客們還多,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人,蕭翟的眼中起了濃濃的殺氣。

赤鳳跑來,將地上那名被卸了下顎的黑衣人拉了起來,問道:

“爺,這人怎麼辦?”

沈硯臣還未開口,就聽蕭翟道:

“交給本王吧,他膽敢行刺,本王定要查出幕後之人。”

赤鳳目光詢問著沈硯臣,只見後者掀起袍角,擦了擦被血汙了的手,處變不驚的抬眼看了看說的似乎在情在理的蕭翟一眼,然後就挑眉垂下了眼眸,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不是你的人。小心引火燒身。”

蕭翟面色一凜,眸色轉動,僵笑著說道:“侯爺所言何意?”

在見識了沈硯臣的伸手之後,蕭翟已經不能將她當做一個尋常的女人來對待了,連帶稱呼都不免發生了改變。

沈硯臣深吸一口氣,不想與他廢話,就對赤鳳說道:

“把人送到大理寺去。”

她的態度不可置疑,就連蕭翟也明白,憑自己根本不可能讓她改變心意,便看著赤鳳將人拉走。

“她走了,現在侯爺能否對我說句實話了?難道,你知道行刺我的人是誰?”

蕭翟攔在沈硯臣面前,似乎決定好好跟她理道一番,就算不能牽出點什麼事,抱怨一下她開始不救人的行為讓她愧疚一番也是好的。

可是,蕭翟的如意算盤卻沒有打響,只見沈硯臣又將雙手攏入了袖中,老神在在的看著蕭翟好一會兒,然後竟出其不意的淺笑了出來。

那模樣讓蕭翟看的有些呆了,他從未見過哪個姑娘家笑容會像沈硯臣這般狂傲自信,儘管她的笑容裡摻雜的諷刺也夠多的。

“王爺問的是哪撥人?”

“……”

蕭翟面色一變,對沈硯臣蹙眉道:“什麼哪撥人?本王可聽不懂。”

沈硯臣抬頭看看日頭,這個時候,宮裡改擺膳了,她要是現在回去,還能吃上熱的,就不再跟蕭翟賣關子,直接說道:

“第一撥的刺客是你的人,他們出動雖有規矩,但行刺的路數卻是毫無章法,說明了,他們之前的職業是護衛,不是刺客,他們上來就行刺於你,可是,砍得卻都是你身邊的人,憑你的那些功夫,我不認為若是真的刺客,你能有活命的本事。”

蕭翟的面子掛不住了,因為,的確被沈硯臣說中了,第一撥刺客,就是他的府衛,為的是想試試沈硯臣的身手,沒想到她竟沒有中計,若不是後來那批人,他還真見識不到她這逆天的身手。

“就算是我的人,但你就看著那些護衛去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