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繡了一顆錢大的太極圖,左有胸襟繡了一條興雲行雨的雲龍圖案。勁裝外多了件披風,除了佩劍之外,腰上多了一把尺八短劍。

另四人胸前繡的圖案,分別是風、雨、雲、雷。五人的圖案,都是以白絲線精繡而成。

“鳴鐘聚眾,迎接莊主。”多臂熊向手下的弟兄朗聲叫。

人大部份已經派出,副莊主身邊只有八名手下,加上金面閻羅帶來的二十五名高手,聲勢便浩大了,所有的人在金鐘清鳴下列隊,迎接這五位神秘客。

副莊主首先將追逐的經過—一稟明,然後述說山勢地形、各處攔截的地段、人手的分派、各路搜山小組的搜尋路線等等。據判斷,經過一天一夜的追逐,艾文慈三男女似並無毒發的現象,證實中原一劍所說艾郎中已配有壓抑毒質的藥物,並非虛語。

副莊主稟明一切後,力陳利害,請莊主速返山莊防範意外;此地不需莊主費心,人手已夠,艾文慈三男女決難逃出封鎖線,山上雖有不少山崖洞穴可以藏身,但在有計劃的搜尋下,終將無所遁形。再說,三人所帶的食物,也支援不了多久,守住各處有限的水源,嚴密把守仙鶴池,他們還能忍得住飢渴?同時毒發是早晚間事,不怕三人不束手就擒。

金面閻羅則力加反對,認為大風山莊眼線遍佈各地,訊息靈通。官兵想偷襲根本不可能。假使邢知府的兵馬果真半途移軍南下,山莊亦可從容撤退,事先已有萬全準備,何所懼哉?這裡的事有關大局,豈可半途而廢?

莊主為人陰沉,很少說話,由於戴了頭罩,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你兩人不要說了。萬里。”他沉靜地說。

“屬下在。”多臂熊欠身答。

“你留下十二名熟悉地勢的人給我,每人帶一具傳音哨。把其餘的人都帶走,剋期趕回山莊,務必不分晝夜續趕,限後天日出前到達,立刻準備上道。”

“屬下尊命。”

“啟稟莊主……”金面閻羅惶然叫。

莊主搖手禁止他再說,沉著地說:“副莊主所料不差,我想起來了。邢狗官這次所帶的兵勇騎軍有一千名之多,而且只帶了極少的爬山工具,僅攜輕裝。如果進兵左溪,騎軍豈利於山地戰鬥?萬里,你趕快準備。大總管,你只留下內外四堂堂主,其他的人由副莊主差遣,一同趕返山莊。我立刻進山,如果順利,至遲明早便可離開,也許能趕上你們。”

“稟莊主,何不由大總管主持,莊主率領屬下趕返山莊,豈不甚好?”多臂熊焦急地說。

“不行,這裡的事同樣重要。莊中我已有萬全準備,即使不幸丟棄,另建山莊易如反掌……”

“重建固然不難,但多年經營的心血盡付東流,以血汗所建立的聲譽盡損,無可償補。”

“如能獲得中原一劍、玉龍、潛山山樵三人之助……”

“莊主明監,這機會太過渺茫……”

“什麼?”

“莊主只消返回贛州,立即發動騷擾,不怕邢狗官不回兵相救,山莊便可平安無事,為何只圖近功……”

“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不許多言。萬一邢狗宮確是進兵左溪,你豈不誤了我的大事?快去準備。”

多臂熊長嘆一聲,不再多言,行禮告退。

“副莊主萬事謹慎,似乎膽子愈來愈小了。”金面閻羅冷冷地說。

“這是他的長處,身負決策重任的人,豈能不謹慎?山莊有今天的成就,副莊主功不可沒。論運籌帷幄,你不如他。”莊主冷冷地說。

金面閻羅碰了一鼻子灰,乖乖地住口,臉上的神情十分尷尬。

不久,奉命撤走的人紛紛趕至村中會合,副莊主已帶了一批人走了,但留下了話,詳細指示負責領隊的人,分批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