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狐狸,我現在有個計策,你要不要聽?”

“你想幹什麼?”蘇沫以裝出一副戒備神情。

若知便不客氣地給了她一記衛生眼,“行了、別裝了,真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底細什麼來歷什麼人麼?現在樓上的楊錦弦才是重點,你也不敢讓她缺根汗毛吧?”

蘇狐狸沒好氣瞥她一眼,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還有一件事她終於確定,這個狡猾的比狐狸還難纏的小丫頭、果然一早便知道她的來歷,所以敢在春風得意樓裡肆意妄為,絲毫不擔心她蘇沫以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說吧,你有什麼主意?”

“這樣……”若知示意她湊近,附耳說了一大堆。

蘇沫以不禁睜圓了眼,她自詡狐狸、也不禁要對她佩服許多,她不愧是東方家的人。

“為何是我?”聽到最後一句,她訝異地喊出來。

若知忙捂住她的嘴,“大姐,你想弄得人盡皆知是不是?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說你做不做吧,你不想幹、我就去找別人,你也知道我跟你主子的關係,到時候我去他面前告你一狀、說你護楊錦弦不利,我看你怎麼辦……”

“好,我認栽!我來!”不等她說話狠話,蘇狐狸利落打斷。

若知在心裡偷笑許久。

少頃。

滿堂賓客還在鬨鬧,大堂所有的燭火又在同一時間滅了。

滿眼盡是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卻聽得一個清脆如黃鶯出谷的少女嗓音輕輕道:“今天晚上錦瑟姐姐身子的確不適,故而小女子幾人陪著姐姐一同為大家表演個節目,請諸位多多包涵。”

聽得這聲音,眾人已經想入非非,嗓音如此美妙、想必主人是個十分嬌俏的女子。

這麼想著、便都安靜下來。

黑暗中,幾束昏黃從上投射下來,集中落在舞臺之上,一名身著水袖舞衣的女子背身而立,在眾人的期許之中,緩緩轉過身來、朦朧的燈火映襯之下,那女子的容貌傾國傾城、絕豔無雙,卻不是春風得意樓最為惹眼且業界備受關注的最年輕媽媽蘇沫以蘇狐狸是誰?

沒想到,那個平時風情萬種的女子,穿上舞衣之後更是這般的驚豔,美得不可方物。只見她水袖輕揚、琴音跟著響起。

那琴音不知來自何方,卻十分的空靈、引人入勝,配合著水袖一起一落、一時間讓人恍惚掉入了仙境。

“不寄紅箋寄素帕,君若解語應識它。春風后、又生髮,陌上新枝芽……”

輕快靈動的歌聲圍繞著琴音和曼妙舞姿,彷彿是為了映襯琴聲的空靈,這嗓音靈動之中帶著出奇的靈性,明明是略帶憂傷的詞、卻被她唱出了希冀和美好。

周遭的昏黃燈火處處點亮、卻又昏昏黃黃、看不真切。

真像是入了夢,醒不來。

“一朵搖曳鬢邊斜,君若見我憐韶華。蟬聲遠、蛙聲近,透窗紗……”

昏黃燈火復又一一黯淡下去,琴音和歌聲跟著一轉、全成了悽婉,連舞姿也慢了下來,緩緩地,彷彿伊人雙淚垂。

“長安柳並洛陽花,君若看遍早還家。

三五夜、數盈缺,

獨坐抱琵琶。

當時一去萬里沙,君若念我消年華。

風和雪、音書絕,情難罷。

我也曾跨東風騎白馬;我也曾天上人間叱吒;

惆悵是夢中攜手看晚霞;惆悵是共了明月隔天涯。”

琴音嫋嫋斷絕,歌聲漸漸歇,待燈火恢復往昔的富麗堂皇,琴聲、歌聲皆已難覓其中。

眾人這時才一一清醒過來。

“小女子獻醜了。”蘇沫以在舞臺上盈盈一拜、豔若桃李、顧盼美目生輝。

掌聲隨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