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樹頂的太陽,計算了一下時間。

“恩,你走吧。”在這段時間,亨利都沒有出來過,一直呆在車廂裡。

“好吧,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上去。”修有些擔心。

“快走,快走,我沒事了。”亨利的語氣十分的焦急很尖銳。

修只好摸了摸後腦勺,道別後就離開了。

修剛看到自己的符樹,就想起來自己把鑰匙放在駕車座上了,只好灰心喪氣地又跑回亨利那。

“啊!”

修在靠近車的時候,一個明顯不是亨利的小女孩看到他驚嚇的跳回車廂裡了。

修有些窘迫地低著頭,恭敬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嚇到您的。我真的十分抱歉。”

在大陸上,女子的身份遠遠高於男子,不止是因為她們數量稀少,而且只有女子才能從生命之泉裡撈出孕育著孩童的果實。也就是說想要得到延續你的生命的孩子,就絕對不可以得罪她們。

修也是隻見過已經年老的女性,比如說養育他長大的多拉阿姨,和住在附近的洛克婆婆。

像這位女孩這般年輕的,還是第一次。修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冒犯了這位。

“您還好嗎?”她躲在車子裡,就再沒有動靜了。修有些擔心地靠近車子。

但是再沒有聲音出現。

修靠到車廂的細縫上,望裡看,竟看到了亨利像是扁薄的一張紙般倒在車廂的地上。

氣血上湧,一種莫名的悲哀使他的行為被瘋狂的憤怒左右,他狂暴地撬開車廂的門。“你對他做了什麼!”

因為身份的高貴,有很多的女性都被寵溺壞了,她們自以為是,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大陸上本就很盛行著女子的暴虐傷人的資訊,即使在葛路霖這樣的訊息也屢現不乏。而且最終她們幾乎都不會得到十分嚴苛的懲罰,因為她們的重要性和稀有性。

如果這個女孩真的殺死了亨利,人類也只會包庇她,只因為她的性別,就得天獨厚的享有常人難以想象的特權。

修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小心翼翼地把亨利抱起來,才發現他只剩下一張皮,鼓囊囊的血肉都消失不見了。他憤怒地眼睛紅得像塗滿了血一般,嚇的女孩縮到了角落裡。

“你!”聲音穿破了耳膜,尖銳得像是玻璃碎掉。

“他,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女孩細小的聲音像是呢喃。

修將亨利小心地放下,狠狠地抓住女孩的手。就是這麼柔軟的手,看似很柔弱卻做出這樣殘忍的事。她的手立刻就被強大的力道勒出了淤青。

女孩掙扎地抬起頭,偏長的頭髮模糊了她的眼睛,卻能清晰地看到晶瑩的淚珠反射出的光芒。“不……”她的聲音是多麼的甜美,像是夏風拂過大地那般。

“為什麼你們總是這樣,仗著自己……為什麼!”憤怒的修已經失去了理智,扭曲地眼神彷彿穿透地眼前這個女孩,看到了曾經,那個站在他面前笑得張狂而濃烈的女子。

昏暗的黑色和血液的紅色交匯著糾纏著構成了眼前,令人想發瘋地畫面,耳畔是熟悉的人們的尖叫吵鬧,不斷有東西被打破,火的焰舌舔舐著木質傢俱的聲響……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女孩焦急而委屈地望著眼前發瘋的男孩。“修!”

黑暗、流血、尖叫、死亡瞬間如潮水般迅速地退去。

修。

修的眼睛慢慢恢復清明,他放開女孩的手。

“修,我、就是亨利。”女孩緊張地反抓住他顫抖不已地肩膀。

“亨利。”修的神志突然清明起來。“你……”

修猛然意識到,可能自己錯怪對方了。“那麼……”

女孩,也就是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