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成?”張業話音剛落,底下的偵查員裡有人竊笑,張業眼神一掃,就看清了竊笑的人是刑警支隊重案大隊偵查員李軍,是自己從棋盤山分局刑警大隊帶過來的。

李軍腦子活,反應快,幹了10年刑警,屢破大案要案,深得張業器重。

張業知道李軍的意思,現場氣氛太凝重了,這不利於案件的分析,人的大腦一旦陷於僵化之中,思維就難以活躍起來。他衝著李軍點了點頭,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做為一名刑警,在分析案件的時候,千萬不要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一看死了4個人,連死因都沒查清就認定這是一起特大殺人案,這樣的結論是武斷的,片面的,也是沒有科學依據的。要認定一起殺人案,就要有大量有力的證據做為支援,沒有證據的支援,這就是一起意外死亡案。即使我們查到了一點線索,取得了一點證據,如不能將案件辦成鐵案,到了法庭上照樣會被推翻。那時候,我們的所有辛苦都將付之東流。以往我們往法院報的案卷,因為證據不足被退捲進行補充偵查的還少嗎?所以說,我們坐在這裡開這個分析會,不是讓大家來猜測作案者的手段有多麼的高明,作案者是什麼樣的人,而是分析出死者的死因,為案件定性做準備,這才是重要的。至於如何定性,都是之後的事情。死者吸食了毒品,還有**,但是否過量,是否可以致人死命,現在尚言之過早。我們先按照意外死亡事件來開展調查工作,我就簡單說這些,郝局,你看?”

“嗯,我同意張支隊的意見,暫時將此案當成吸毒過量導致的意外死亡案進行偵查。大家都很忙,我只講兩點,一是儘快找到在臥室裡出現的那個女人,找到該女子後,將她的血樣送到省廳刑科所檢驗,與那幾根長髮主人的DNA進行比對,看看臥室裡的女人和車裡的女人是不是同一個女人。二是請禁毒支隊介入案件調查,無論是否吸毒過量,都要查一查死者的毒品來源,是死者參與了販毒,還是純粹的吸毒,都出去工作吧。”郝局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他心裡明白偵破這起案件的難度,從本心來講,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渣滓,死一個少一個,都死了,老百姓就安穩了。可是,這必定是一起案件,是案件就得查下去。沒有人有這個直接宣判他人死刑的權利,這起案件不能宣揚,一旦被媒體炒作,案件又沒有破獲,那自己的壓力將極大。局長這屆到點了,能否接任局長之位,聲望很重要,而這個時候卻出了這麼大的一起案子,他怎能不愁?

一旦認定這4人死亡的案件為謀殺案,那麼這無疑是一起特大刑事案件。此案不能偵破,就會成為積案,沒有人大主任的支援,人大的那些大佬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對自己的上位很不利。

隊長、偵查員們陸續走了,室內只剩下兩個人。

“郝局,看來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這人作案簡直天衣無縫,是個高手。”張業抽出一支菸,他知道郝局最近戒菸,就直接點燃,深吸一口,閉上眼睛,享受著菸草的味道。

“是啊,可我們的麻煩不是那個人造成的,而是來自於死者,特別是那個焦三。焦家就這一個男子,現在死了,也算絕了焦家的根,焦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焦玫不是一般的女人,尤其在床上,她就是個妖精,鬍子已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不想其他女人了。我們按照這個思路去調查,是正確的,可鬍子是不會這麼想的,他會覺得我們這是在應付了事。”面對自己的心腹,郝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就是公安部的專家來了,也得這麼查啊。他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我們乾脆就不去理會他們,不然案子是難有進展的。他給我們找麻煩,我們也給他找麻煩,你不是已經留下伏筆了嗎,光縱容手下販毒這一條,就夠鬍子喝一壺的了。”張業吐了一個菸圈,淡然說道。

“沒那麼簡單,鬍子這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