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什麼才最重要?顯然是權勢。

自己有沒有權勢?權,自己顯然沒有,自己只是一個警察,根本就如汪洋裡的一滴水那麼平凡,勢,自己倒有那麼一點點。肖家也許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幫到自己。麻書記也一樣,恰恰自己遠在北京的那個生身之父,卻一點也指望不上。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一樣渴望擁有至高權利與強大勢力的庇護。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利用身後的國安與總參的隱形力量,去幫自己達成願望。而今那個一心想要做自己女人的女孩傷心地離開了自己,走的時候甚至連聲招呼都沒打,是因為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幫到她,幫到她的家族。

或許是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他無法去這樣想。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很敏感,甚至有點認死理。或許是因為自己做為男人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受到了傷害的緣故,而且還是那個獻身自己的女孩帶給他的。

有時候,男人的自尊,往往需要最心愛的女人去維護,而趙小卓顯然不清楚這一點。

世界上最骯髒的是什麼?是政治。

那些堂而皇之的幕後交易裡,犧牲最大的往往是女人。

小卓給他留下的那件紀念品,讓他想到了她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解決危機,而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做傻事,去用身體,滿足那些掌權者的淫慾。他要挽回這一切,哪怕只有1%的希望。在王風的字典裡,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要挽回自尊,有很多種方式,金錢,權勢,殺戮,任選其一。他甚至連最後一步都已想到,就是殺掉那些膽敢侮辱自己女人的傢伙,哪怕他是一方高官,地方豪強,黑道老大,只要自己要他們死,他們都得死,這是他的自信。雖然他的身份不在是那個殺神不死,但他的殺人技能還在,他隱藏於心底的殺意還在,他經不起這樣的刺激,對於他來說,殺掉那些人,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沒到最後關頭,他不會採取這種極端手段去展開瘋狂激烈的報復,他不想再像從前一樣流浪在陰暗的世界裡,他渴望陽光,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身邊有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女孩子,在一座喜歡的城市裡紮下根來,過一輩子。

一輛計程車停在王風的身前,王風伸手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後排,這是他坐車的習慣。不是像某些領導副駕駛位置留給秘書,他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安全,這個位置比較有利於掩藏自己。

習慣的養成,是一個人心理定勢的具體體現。有些時候,還會影響到一個人思維方式。思維方式一旦形成,想改掉是很難的。

說出自己所去的目的地後,他就不再說話。

司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瞄了一眼這個年輕乘客之後,沒敢多言。因為他發現這個年輕的男子,雖然氣質不俗,卻滿臉陰沉。心想,這青年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現在的人們,工作壓力大,心煩氣躁是常有的,所謂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只要挺過去,就會迎來陽光明媚的日子。

可是,司機沒有勸出口。

在這個世界上,計程車司機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很弱勢,但他們都是後天的情報專家,如果把他們組織起來,成為一個組織,那麼這個組織所掌握的情報資訊,無疑是驚人的。

一腳油門,汽車飛快駛出去。

這時,麻麗電話進來了。

接聽後,麻麗說道:“是這樣的,就在前天傍晚時分,趙叔的一個礦發生塌方事故,當場砸死了9人,重傷了5人。由於發生這樣的大事,他其它的幾個礦也被勒令停工整頓。不知怎麼回事,經常跟趙叔叔合作的那家銀行突然變卦,催要起貸款來,如果趙叔叔不能還清貸款,他們將按照法律程式,對他的產業進行破產清算。而且,這還不是最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