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可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倪雲峰的族長之位呢。這件事搞不好會讓那些人抓住把柄,以此說事,看來倪雲峰也不輕鬆啊。

包間裡的人都在看老倪會怎麼處置此事,自己的女兒沒經過家族許可,就私訂終身,還有什麼好說的。這訊息將很快會在香港富豪圈子裡傳開,甚至造成轟動。

而王風最後這句肯定的回答,無疑會使這場震動在繼續擴大。

“好了,這件事以後在說。”倪老沉聲說道,但聲音卻足以讓在場的大部分客人聽見。

喧譁聲漸漸停息了。

倪老端起一杯葡萄酒,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柔和的燈光下,紅色的酒液在杯裡閃動著豔麗的光彩,分外引人注目。為了以示敬意,倪老將酒杯向上舉了一下,然後放低高度,說出了晚宴的主旨:“這次是應S市的邀請,我們從香港趕過來參加這次招商會。市府秘書給我打電話徵求意見,說他們今晚要搞個招待,被我推到了明天晚上。其實我本人也是懷著私心來的,在S市的招商能成則成,不能成也沒什麼損失,主要是想看看我女兒在S市的公司發展如何。各位知道我中年喪妻,女兒就是我的心頭肉。沒想到她突然說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讓我感到很突然。呵呵,女大不由父啊,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很無奈。唉,不說這些了。在座的都是我多年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謂老兄弟了,所以說今天晚上算得上是家宴,來,大家同飲此杯,祝各位今晚開心。”說完,幹了一杯。

放下酒杯之後的倪雲峰,臉上的笑意濃濃的,根本不像是受什麼刺激的樣子。

有女侍者走過來,給大家斟酒。

龍嘯天清了清嗓子,面上掛著難得的慈祥笑容,“呵呵,既然倪兄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囉唆幾句,說輕說重的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右手習慣地摸了一下光禿禿的下頦,才算進入正題,“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嗍之言,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大家的觀念已有所改變,但我記得你們倪氏家族似乎還沒有摒棄過去的這一古老風俗,女子招女婿似乎還得家族的會議透過才可以,並非是他們一句私訂終身就掩蓋過去的吧?倪兄,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女兒寵得有點沒有規矩了。呵呵,我說話不好聽,還請倪兄千萬不要見怪啊。”

龍嘯天說完,底下還有幾人發出贊同的感嘆,這是平日跟龍家走得近的人在附和了。

“呵呵,龍兄說得對,是我教女無方,讓大家見笑了。”倪雲峰以退為進,根本就不接招,讓龍嘯天打出去的拳頭根本無處著力。而龍嘯天想為兒子求婚的話也被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這該有多難受,也許只有身為當事人的龍嘯天清楚了。

因為這個王風的出現,徹底打亂了自己為兒子求婚的計劃,龍嘯天心裡異常鬱悶。

“龍兄,這是倪兄的家事,你還是不要管了,來,我敬你一杯,祝龍兄身體健康,來年好運當頭,財源滾滾。”這人是香港商會的副會長,他是在為兩人解圍,這裡是大陸不是香港,大家都是為求財而來,這兩個香港的商界龍頭要是有了嫌隙,他們還怎麼在S市做生意?

“呵呵,同飲同飲。”龍嘯天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主,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有了這個臺階,他也不好繼續抓住倪雲峰的小辮子不放,只好跟這個商會副會長喝了一口。

王風站起來,端著酒杯敬酒,他的酒是白酒五糧液,他的話也很簡單,對每個人的生意都進行了一番祝福,語速不快,卻說出了在座每個人姓氏以及從事的生意,然後說自己先飲為敬,喝完之後禮貌地點頭,然後輕輕地坐下。

別說倪雲峰驚訝了,就是龍嘯天也不得不服氣這個年輕人的本事,只介紹一遍便記住了這麼多的資訊。這是什麼人?難道事先他已經知道了要來這裡的客人是誰?不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