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

梅氏這才稍稍安心,緊接著她又問道:“那大少爺那邊的動靜呢?”

陳媽媽頭低了低,“大少爺那邊還沒有動靜。”

“沒有動靜?”梅氏臉色有些不好,“怎麼會沒有動靜?櫻桃不是看到文哥兒的舉動了嗎?”

陳媽媽不敢做聲,又有誰規定大少爺知道這事之後,要有動靜呢?大少爺只需用“臥床養傷”的理由就可以推脫了。

陳媽媽揣度著梅氏的臉色,輕聲開口,“夫人,我們要不要去把四少爺帶回來?”

梅氏感受著吹拂在自己身上的冷風,眸光閃爍不定,片刻之後,末了咬了咬牙道:“再等等,再等等。。。。。”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不能半途而廢,再等等,再等等,她就不信舒鴻煊連名聲都不要了!

梅氏以為名聲對舒鴻煊很重要,卻不知道在舒鴻煊眼中,名聲只是一個他需要就保留,不需要就扔在一邊的東西。

他一直都認為,如果人被名聲束縛了,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比如他一直都看不慣的,對女子諸多束縛的條條框框。

如果妹妹遇到了名聲上的束縛,他可不會跟那些愚昧的人一樣遵循,沒有什麼比妹妹的幸福重要。幸運的是,妹妹並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他也就冷眼看著這個世界了。

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了,無法對抗這個世界的準則,他能做的,只能保護好自己珍視的人。

所以,舒鴻煊根本不會為名聲所累,想要用名聲來逼迫他,註定是無法實現的。

舒鴻煊安安穩穩的在床上閉目養神,拂雲居里的下人在櫻桃的帶領下,也不會沒有眼色的去打擾大少爺的休息。

天上的雲朵逐漸多了起來,把太陽都給遮擋住了,沒有了陽光的照耀,冷風吹在身上更加寒冷。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舒鴻文跪著的身子,已經開始搖搖欲墜,臉色已經泛起了一抹青,唇色越發蒼白,裂開了好幾道口子,背上的血珠有些已經乾涸,卻又會在他抖動中再一次滲出新的血珠。

守護拂雲居的護衛們仍然冷眼看著,哪怕是看到舒鴻文快要暈過去,依舊一動不動的在那裡站崗,他們的主子是五殿下,殿下吩咐他們,不讓這個侯府的人擅自闖入這個院子,否則可以採取任何舉動,還特別交代了不能讓現在這個侯夫人和她的子女進入這個院子。

梅氏還不知道,如果她讓舒鴻文進院子裡面跪著請罪的話,還沒有見到舒鴻煊,就會被這些護衛們扔出去。

梅氏徹底坐不住了,帶著人就往拂雲居而去,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再讓兒子跪下去,他的身子骨可受不住,她不能讓兒子將來落下病根。

梅氏帶著人往拂雲居去的時候,舒二叔已經來到舒鴻文跟前了,他看了一眼寂靜的拂雲居,彷彿這個院子從主子到下人都不知道院子外面跪著一位少爺,他嘆了一口氣。

“文哥兒,夠了!跟二叔回去吧!”舒二叔微微彎下身,想要伸出手攙扶起舒鴻文,卻被舒鴻文的聲音打斷了。

“二叔,我在祈求大哥的原諒,大哥還沒有原諒我呢,怎麼能起來?”

他的聲音沙啞乾澀,好似磨沙子一樣,不復往常的清脆,難聽至極。

舒鴻文吞了吞喉嚨,舔了舔嘴唇,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抬起頭目光誠摯的看著舒二叔。

舒二叔定定的看著這個小侄兒,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已經滿身的血痕,看著他臉色蒼白卻仍然倔強,看著他搖搖欲墜卻又想要保持筆直跪姿的身子,殘忍的打破了他的希望,

“起來吧,你這樣做沒有一點用,你大哥他。。。。。。是不會理會的。”

舒二叔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很清楚煊哥兒的性子,不過有一點倒是知道的,大哥把先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