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哥兒,你看二爺爺身上一身塵土的,也不好進你院子,二爺爺先去洗漱一番,等休息過後,再來好好跟你嘮叨嘮叨。”舒族長爽朗的說道。

舒鴻煊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笑著道:“族長和各位宗老、諸位族人一路辛苦,我有傷在身,現下侯府是二叔在管著,讓二叔給您們安排好客院,你們好好休息一下。”

舒族長笑著應了,轉頭望向舒二叔,“阿儒,帶我們去客院休息吧。”

舒二叔點頭應了,在前頭給舒族長等人引路。

等舒二叔給舒族長等人安頓好之後,安排好了豐盛的早膳,叮囑了小廝們好好照顧宗老們才離開。

稍稍洗漱過後,用過了早膳,舒族長等人轉移到偏廳,舒族長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環視著在場的人,淡淡的開口道:“煊哥兒你們也見過了,你們有什麼看法?”

偏廳裡,舒族長坐在最上首,他的左下首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在族長行三的三族老,一個行五的五族老,一個是行六的六族老。

他的右下首是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行八的八族老,一個是行九的九族老。

祖地裡面,行四和行七的族老留在祖地主持大局,沒有跟著來。

先開口的,是三族老,他眉峰微斂,“煊哥兒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去過祖地,就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也是第一次見,就算是二哥說了讓他叫二爺爺,還是稱唿族長,看來煊哥兒對祖地很不滿呀。”

對面八族老哼了一聲,“阿和那小子,以前祭祖的時候就問過他,怎麼不見帶著煊哥兒回來祭祖,當時說什麼怕路途遙遠,孩子恐有不適,要是以前就帶著煊哥兒回祖地,我們哪會是直到現在才第一次見到他?”

“誰知道阿和竟然會對孩子都有那種心思?不帶煊哥兒他們回祖地,只是因為他厭惡兩個孩子,不想承認兩孩子的身份和地位而已。”五族老生氣的道。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讓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說阿和的,不要忘了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讓煊哥兒對我們宗族死心,那我們也無顏去見列祖列宗了。”舒族長放下了茶杯,打斷了其他人的抱怨。

原本他們一開始接到侯府的傳訊,說舒修和得了急病而逝,預備著是派年輕一輩來代表祖地參加舒修和的葬禮,那些年輕一輩都已經出發了,結果又收到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訊息。

舒鴻煊竟然削肉還父!

這下子,族裡就坐不住了。就算是遠在祖地,卻不代表這些人不關注朝堂的動向,舒鴻煊作為舒氏一族如今最出息的後生晚輩,一舉一動都受到祖地的關注。

如今他們最出息的後生晚輩竟然要跟宗族脫離關係,他們怎麼坐得住?

及至後來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舒族長當下就決定,他要親自進京!

舒族長原本帶著幾位族老,還有一些親近的晚輩一起進京,當時是抱著要訓斥舒鴻煊的念頭,畢竟他是族長,舒鴻煊再怎麼出息,仍然是族裡的晚輩,他這個族長親自上京,他還敢與宗族鬧矛盾?

結果在路上的時候,就聽到了王石公力挺舒鴻煊,朝堂上參奏舒鴻煊的十幾個朝臣不僅沒有得了好,還被打了板子,最重要的是,陛下要收舒鴻煊做義子!

君王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不僅在朝堂開口提了這事,後來還賜下了聖旨,又把廣平侯府的爵位讓煊哥兒繼承,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祖地的態度改變。

原本是抱著要訓斥舒鴻煊的念頭而來,最後變成了要怎麼好言好語把舒鴻煊哄好,一定不能讓舒鴻煊對祖地有意見。

多少年才出了一個簡在帝心的族中青俊,而且還成為了陛下的義子,這樣的殊榮,就是第一代得封侯爵的先祖也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