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山哥,竟然配上座駕了,還是最高配的高爾夫!”就過了個元旦假期,江山就開著車回來,宿舍裡幾個舍友圍著江山起鬨。大學生開車不是不可以,也並不很少見,但是作為富二代的錢寬都沒混上車,江山反而成為宿舍當中第一個開車的,著實讓大家很意外。

錢寬雖然沒車,可是不代表他不懂車,起碼比江山要懂,他一眼就看出這款最高配的2.0t大眾高爾夫,就算是二手的也得十五六萬;更重要的是,這輛車竟然掛了個“京b”開頭的全數字的車牌;要知道現在在帝都,新車掛牌要排好幾個月隊才能去搖號,而且就算運氣好能搖上號,車牌上五位數,最少得有兩個字母,全數字的車牌在帝都,花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錢寬像狗屁膏藥一樣,天天粘著江山追問車哪來的,怎麼掛上的牌。江山礙於面子,不好說是女朋友閨蜜給的,只能裝傻,就是不說句準話,讓錢寬更加好奇。

錢寬的臉皮足夠厚,以前就天天蹭江山的電動車,現在江山換了汽車,他照蹭不誤,如果需要出學校辦事,就死乞白賴地讓江山送他,還故作大氣地說會給他加油。在錢寬的帶領下,宿舍裡其他人也心安理得地來蹭車,這讓江山有苦難言:本來開車是為了方便接女朋友,結果現在女朋友沒接上,自己倒成了舍友的公共司機了。

自從江山有了車,606宿舍的5個人迅速分成兩派,尤其到了週末,趙成龍、錢寬、孫可為就纏著江山出去玩,不管是出去上網還是打檯球,或者去附近的景點閒逛,有了車就是方便,出去的次數也多了;江山開車,錢寬加油,趙成龍和孫可為沾光,四個人的小團伙可謂是其樂融融。而大個子李牧呢,先是跟錢寬不對付,後來又看江山不順眼,肯定不會跟他們摻和,只好一個人在宿舍裡享受孤獨的“快樂”。

一個宿舍當中,派系劃分明顯,也不是好事,李牧看著另外四個人的關係一日比一日親密,總感覺自己被刻意孤立了,看江山和錢寬的目光也越發不善,尤其是錢寬,本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跟李牧積怨已久,兩個人好像天生就八字不合,時不時就吵兩句,有幾次甚至差點打起來。要不是李牧估計江山會插手,估計錢寬早就捱了好幾回揍。再後來錢寬也學精了,江山不在宿舍的時候他就很消停,江山只要在宿舍,他就變得有恃無恐,完全是拿江山當自己的保護傘。

李牧對江山的確是很忌憚,前段時間李牧私自用錢寬的洗髮水,還撒到了錢寬的書桌上,兩個人因為這事吵架;然後江山出面調解,李牧又跟江山槓上,兩個人發生過一番“較量”,江山跟李牧掰手腕,贏得很輕鬆,李牧從那時就知道,如果真打架,自己肯定不是江山的對手,所以輕易不敢招惹江山。越是不敢招惹,心中的怨恨越是難以發洩,再到後來,明明錢寬和李牧的矛盾最多,但是李牧心中最怨恨的人反而是江山,江山從李牧的眼神和言語中,能感受到深深的敵意。

以江山本心來講,他更希望宿舍裡五個人能和睦相處,現在天天搞得劍拔弩張的大家都不舒服。江山也曾經好幾次嘗試著跟李牧緩和關係,主動幫忙主動說話什麼的,但是李牧並不領情,言語之間還是充滿火藥味,江山的好心並沒有得到善意的彙報,也懶得再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606宿舍的氣氛一直都很緊張而尷尬。

被孤立了的李牧一直想找機會出一出心中惡氣,然而遲遲找不到機會,他就像一條毒蛇一般,天天盯著江山和錢寬,只等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漏出把柄,就狠狠咬上一口。最終一個意外發現,讓李牧找到了攻擊江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