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一瞪眼,自己不覺如何,卻讓人底發寒,喘不過氣來。

李行之看著常三所行的路徑,問道:“先生是要去李府?”

常三略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是啊是啊,如此,我先行一步了。”說完話,便要走。他此時是心有餘悸,暗道:難怪人稱“雙煞”。看來此次貿然上前,有些唐突了。

“等一下。既然要去李府,便一起罷!”

“去李府?”常三怪道。難得人到中年,這小心肝還是發顫。看來,方才李霖芷帶給他的陰影不小。

李行之見常三面現異色,當下道:“這李府的主人,是我爺爺輩的人。先前在巴西的時候,一直住在他府上。”

“哦。”

常三默然承受著這個驚人的訊息——劍蕩劍州北道的“紅白雙煞”,竟然是劍客李敬府上的人!他身體如同傀儡一般,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跟在李行之幾人身後。

到了李府,只是好酒好肉不說。

沒幾日,李行之又被人纏得煩不甚煩。

卻原來,自從那日李行之施展驚人劍術之後,李敬就心癢癢,甩下一張老臉,巴望著看能不能學到一絲半點;如果李行之能留下,給家中後輩指點一番就更好了。

偏偏,那些後輩,在劍術上已有一番見底,對於李行之說出的那些大異於常理的東西,根本就難以接受,甚至於接受了,但身體已有的慣性與記憶卻難以糾正,不過幾天,李行之便撂挑子不幹,乾脆攜著兩女,一路向東,出了劍州,直取荊越之地,往潭州而去。

“什麼,那小子又一個人跑了?”李順看著李敬,面帶焦色大呼道。

自上次,李順被李行之劍法所驚,放他帶著兩女離開,心中便擔憂、自責不已,卻不想,一不留神,這李大郎有不見了人影。

李敬倒不如何驚訝,反而滿臉笑意、自得。由不得他不高興——雖然李行之自覺沒教多少東西,但卻讓李敬以及李家那些年輕人,可以受益一生了。而李行之撂挑子的事,反而在他意料之中。

“你還年輕,這麼急躁幹甚麼。”李敬還有閒工夫調侃幾句。

“可……”

“可什麼,你還不知,我那兩寶貝侄孫媳婦,在這劍州之地,闖出偌大名頭,比之我數十年的經營,都不差了。還擔心什麼!”

得,原本讓李敬看不上的‘小白臉’和‘小白臉’他媳婦,現在都成他的‘寶貝’了。

李順走出堂屋的,帶著滿心的疑問,四處打聽去了……

又月餘,大雪紛紛揚揚。

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裡,三個黑點迅速移動,不時,便出現在一座大城面前。

往三人來路看去,雪面上,竟無半點痕跡!

“終於趕到了!”

一個少年人身披大氅,吐出口白霧,說道。他旁邊,還俏生生站著兩個捂得嚴實的少女,只在雪花漫天的白幕下,露出兩張紅潤的臉蛋來。

這三人,正是李行之一行。

李行之三人一路遊山玩水,竟然忘了時間。待到驚覺,才發現,已近年關。

不想在荒山野地過年的三人,於是運起內力,緊趕慢趕,終於在年前趕到了潭州城。

潭州城近在眼前,但李行之沒有進去。

他在兩女奇怪的目光下,轉到近旁小道。

一間在茫茫雪地裡,顯得有些孤單、頹唐、古舊的破廟獨立在小道盡頭。

那間破廟,經過幾年時光,更加的破爛,牆面都裂開的幾條縫。

李行之看著那間破廟,熟悉的情景,如在昨日。

“穿越,多麼奇妙的詞語。”

他看著眼前破廟,昨日種種,還在眼前浮現,後世的高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