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眼裡一直是十分鎮定,從容自若,殺伐決斷,乾脆冷靜地一個人,床上他雖然禽獸些,可是換了衣服他照樣是個很有風度的流氓,我真的不敢想像,段玉珉竟然會流淚,他不止一次的難過,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另一個女人,難過的說不過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說道:“這輩子我對不起韶韶,所以我也想好好的彌補孩子,但是我沒辦法做到,因為一看見孩子我就想起了韶韶,我沒勇氣面對他。……”

我什麼都明白了。

段玉珉回過頭,說道:“你把孩子生了吧,我雖然不會和你結婚,但是這孩子我會給他名分,我會對外界承認他,你也放心,只要他是我的孩子,我就不會虧了他。他雖然不能象勤勤一樣享有我所有財產的繼承權,但是我不會虧了他。”

這個我相信,段玉珉說到會做到,只要他肯承認這個孩子,那他肯定不會虧了他的孩子。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象在刑場上正在等死,劊子手正高舉了砍刀要砍下來時,突然有人叫,刀下留人一般,我從絕望中回過神來了,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跌宕,現在我的孩子竟然成了他兒子的一根救命稻草。

事情原來是這樣。

我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段玉珉仰面,苦澀地朝我一笑,“謝謝你,行雲,謝謝你。”

我也有些酸澀,“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輕輕告訴自己,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命是韶韶給我的,現在需要我為韶韶做這樣一件事,別說只是有一點希望讓我的孩子捐出臍帶血救他的兄弟,哪怕是現在要我的半條命,我也毫無怨言,我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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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終於知道了段玉珉兒子的情況,那個小男孩叫段恪勤,今年六歲,由於段家的聲勢,段玉珉不想讓外人知道孩子的過多情況,所以他把自己有孩子這件事瞞的挺好,這幾年來小段少爺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在香港,鮮少露面,所以我才不知道段玉珉還有個兒子。對這個孩子我倒是沒什麼惡感,可能是因為家境優越受的教育也比較好,那個孩子雖然年齡小,但是卻非常有氣質,很懂禮貌,也很討人喜歡。段夫人這次帶他到北京來就是想找北京的專家給孩子看病的。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能推辭,不管段玉珉以後和我會走到哪一步,現在我的孩子只要能有一線希望救的了段玉珉的兒子,我責無旁貸,必須要生。

段夫人找我。

我並不意外,段夫人已經知道了事情始終,我也知道遲早必得見面,所以我就豁出去了想聽聽她會說什麼。。!

段夫人坐在沙發上,抱著胳膊,面色挺生冷的看著我。

“李行雲?”

“您好。”我也儘量挺鎮靜,不卑不亢的回答她。

雖然我也見了不少算的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見段玉珉的母親,我還真是有些膽怯,這位段夫人雖不能說是傲氣凌人,但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生畏的冷漠,據說她孃家後臺很硬,她是真正的自民國就世襲的大家閨秀,這麼一個有來頭的人,我當然在她面前窩囊的她看都懶的看我一眼。

段夫人也沒有直視我,她喝了口茶,說道:“我早知道你了,從三年前我兒子把你弄過來我就知道了,但我兒子為什麼要你,想必你也知道原因了,如果不是因為韶韶的心臟,你這種女人,就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分別。”

我只能自動過濾她尖刻的話,坐得很平靜地聽她繼續往下說。

“不要以為你懷孕了就可以嫁給段玉珉。”段夫人說道:“我兒子和什麼人結婚都不會輪到你,不過你既然懷了孩子,段家也不會無情無義,你生下孩子後,可以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