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好幾房姨娘,姨娘的孃家更是人口眾多,自然這遠方親戚麼,嘿嘿,是多了點……”說話的正是和宰相不對盤的曾一鳴少將,宰相吹鬍子瞪眼睛的看向曾少將,一臉的不滿,“少將莫不是仗著自己是雲後的孃家人,就隨便的栽贓陷害吧?我為官數十載,可不是你們這些小輩可以隨意議論的!”

“那何人可以議論宰相大人?難道連雲後都不能麼?”此時小侯爺也插了一嘴,鮮衣怒馬的將軍此時穿著盔甲,留著一撮小鬍子,看起來格外的有大將之風。

“你們這些武夫!怎麼可以牽強附會的歪曲老夫的意思!”宰相自然說不過兩個小輩,只能說些文縐縐的詞來反擊,雲休坐在殿上搖頭笑道,“宰相大人,這家務事本宮不該管,限你三日之內處理好,若是再有人彈劾你的外戚,就休怪本宮翻臉不認人了。”

宰相見雲休發話了,只好點頭哈腰的拿著奏摺連聲謝恩,看的曾一鳴和小侯爺失態的大笑起來,雲休輕咳幾聲,兩人便止住了笑。

“小侯爺,下個月就是春節了,你看著給軍中將士放春假吧,注意分寸,不要擾亂了軍中紀律便好。”

小侯爺一聽,喜上眉梢,“是,謝雲後!”

“那我呢,那我呢?”曾一鳴舔著臉居然想要放假,雲休輕笑,“越周戰事又起,你還要接著帶兵,春假就沒有了,賞賜軍中將士每人三百兩紋銀。”

“耶!多謝雲後!”曾一鳴也開心的謝了恩,雲休覺得事情大都處理完了,便起身要走,身旁的太監大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雲休巡視了一圈,沒有人有要說的,太監便高喊,“退朝!”

一片跪安的聲中,突然出現一個年輕的聲音,“雲後!離帝何時才能還朝?”

大家不住的抽氣,回頭看著那個不怕死的人,原來是新科狀元李白,雲休也頗為意外,停下腳步說道,“自然到時候便會還朝,狀元有事啟奏?”

李白上前一步,追著雲休問道,“自從盤古開天闢地之後,還從未聽說過女人執政上朝的,便是曾經的四國,如今的三國也不曾聽說,離帝身體早就好轉了,卻遲遲不還朝,還是說,雲後是不願意迴歸後宮麼?”

大殿中頓時死一般的寂靜,連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聽見,雲休輕笑,“怎麼?是本宮做的不好麼?”

“呃?不,雲後做的很好,幾乎無可挑剔。”李白倒是個實誠的人,只是腦筋略死板,對陳年舊俗有些執念。

“那有什麼問題呢?”雲休淡笑,難得的想和此人探討一番了,他人不提,雲休還是知道的,這些大臣心裡表面上尊敬自己,其實對自己真正認可的沒幾個。

“這,這是規矩,對,是規矩!”李白也是憋著臉想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個詞來。

小侯爺冷不丁的酸了一句,“李白狀元,你這問的就忒沒有規矩了,你這聖賢書都白唸了?那些君君臣臣都跑狗肚子裡了?”

武將們都笑成一團,雲休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又走回了殿上,朗聲說道,“規矩之所以是規矩,就在於有沒有人遵守,既然有些規矩與楚國現狀不符合,我們就要打破它,破後而立,這才是正途。”

“打破規矩?”李白愣住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而小侯爺又笑道,“這個聖賢沒教過你吧?你沒聽說過?”

雲休也覺得小侯爺有些過了,便說道,“小侯爺,既然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就要用到實處,既然這麼能說會道,曾將軍開拔之前的誓師大會,就由你來主持吧。”

“啊?”這誓師大會可是要滴血飲酒,還要祭天宣誓什麼的,可不簡單啊,環節多到累死人!小侯爺當眾吃了一癟,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李白似懂非懂的又問道,“我懂雲後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離帝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