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

“好吧,那你對這件婚事的結論是?”以他老爸的強勢作風來看,這種就算是強壓著他的頭也要他答應的黑幫聯姻,她想,他大概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可以去拒絕他的父親吧。

杜寬雅愉快地頷首,“我會照我爸的意思乖乖跟她訂婚。”那老頭想利用聯姻這個契機遊戲,藉此牽制住他,也攏絡另一個勢力較弱的黑幫,以此抬高自家幫的勢力,難得剛好有個這麼好的下手機會,他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伍嫣一手掩著臉,不禁很想嘆息,“你這樣算不算是騙婚的牛郎啊?”

“牛郎還比我高階呢,至少還有錢拿。”他沒好氣地扁扁嘴,將車子在熟悉的巷道上轉了個彎後,準備開進他們家的巷口。

“你專程回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他向來不就都是秘密主義至上的嗎?以往他做了什麼事,他可從來沒有跟她報告過。

“總比你在報紙上看到一堆捕風捉影的訊息來得好。”雖然富四海都已經跟他說過,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樂觀開朗,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去鑽什麼牛角尖,但他就是怕她會因此而感到半點傷心。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打從他投身黑幫起,伍嫣早就做足了日後他將可能在父親的壓力下做什麼事的心理準備,也因此,她或許是會有點小感傷,可她也不會無聊到去鬧什麼情緒。

在他停好車後,伍嫣微笑地將拇指按在他的喉結上,並暗自施上力道向他警告。

“我是不反對你賣身啦,但要是你膽敢連心也都賣了,你就給我把皮繃緊一點。”兩件事一碼歸一碼,她才沒大方到可以與他人共享他胸膛裡的那顆心。

“別太看得起我了,那種豔福我才吞不下去。”他拉開她施暴的指尖,在解開彼此身上的安全帶後,伸手繞至她的頸後,傾身向她討來了個想念已久的香吻。

伍嫣在他愈吻愈投入時,一手掩上他的嘴不解地問。

“等一下,另一個幫助你的共犯呢?他怎麼沒跟著回來?”他們兩個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做壞事好夥伴嗎?

杜寬雅邪惡地揚高了唇角,邊說邊開啟車門下車。“共犯還在美國代我伺候那位大小姐。”哼,愛拿年終獎金嘛,他就把那位潑婦轉讓給富四海那位大少爺去好好享受。

她懷疑地問:“富大少彎得下他的腰桿?”曾經揚言過兩手絕不拿比錢還重的東西的富四海,肯拉下臉面去伺候個千金大小姐?這怎麼有可能?

“看在那位大小姐身後充足的人脈可以替他多拉幾樁生意的份上,就算要他趴到地上去,我想他也會很樂意的。”杜寬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開啟了自家家門後,即帶著她上樓。

伍嫣任由他拉著她一步步拾級上樓,還沉浸在他所帶來的訊息中尚未消化好最新的訊息,直到杜寬雅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在脫掉她的外套後,忙碌地解起她胸前襯衫的扣子時,忙一手推抵著他問。

“等一下,你不累嗎?”他不是才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並再帶著她大老遠地跑去坐他們倆沒一塊兒坐過的摩天輪而已嗎?他怎麼還有體力?

“就是很累所以才需要精神補給啊。”杜寬雅不理會她的抗議,精於彈琴的十指,轉眼間就又再脫掉她一件襯衫。

她才不吃這套,“這不是精神的而是rou體上的吧?”

“反正都差不多。”他說著說著,也順道脫下他自己身上的高領毛衣。

“慢著,你什麼時候要走?”伍嫣趕在他全面失控暴走前,拿來一顆枕頭抵在他們兩人之間,扭過頭看向小桌上的鬧鐘,時針正靜靜地停在午夜兩點的位置上。

“今天下午的班機,我明天要訂婚。”一心一意只想與她分享著體溫與她廝磨在一塊兒的杜寬雅,揚手抽掉阻礙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