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心的要害,但終究不曾全部躲開,鋒利的弩箭,在他的肋下鑽了進去,復又從另一側鑽出,又飛出了五六米的距離,這才噹啷落地。

頃刻間,鮮血猶如泉湧一般,將呂布半邊的身子染紅。

“你……”呂布吃痛之餘,更是怒火沖天,單手捂著傷口,怒目錚錚。

“看打!”韓非可不想聽他說什麼,身體瞬地在馬背上直立而起,單手揚起,一塊不知什麼時候扣在了手心的石頭飛出。

呂布也是擅shè之人,若平時,這一石子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可此刻,他被韓非這一弩箭shè得有些發懵,肋下劇烈的疼痛已是影響了他的判斷,加之兩人的距離又近,幾乎是面對面,韓非這邊僕一揚手,石子就到了呂布的眼前。

“啪!”

一顆石子正中呂布因為疼痛而張開的嘴上,巧不巧的,門牙上正著,加上戰馬飛馳帶來的力道,兩顆門牙竟是生生被石子擊落,隨著呂布喉結上下那麼一動,門牙被吞進腹中。

真叫個“打碎了門牙往肚裡咽”!

“看槍!”

剛才是呂布不放過韓非,而這一刻,角sè卻已是形成了對調。

在馬背上一擰身,單手掄槍猛甩,同時,左手飛快的在胸前、腰間律動,如穿花蝴蝶一般,或摔或抖,數不清的寒星接連飛出,透骨釘、飛刀、金錢鏢、袖箭……單手竟是帶起了一道道的幻影,分別shè向呂布的後心、脖子、持戟的雙手、以及……胯下的赤兔馬!

能留下呂布,韓非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客氣!

好一個呂布!

面對這接連而至又無比jīng準(實在是距離太近,想不準都難啊)的十來道寒光,呂布哪還不明白韓非心中的打算,是又怒又無可奈何。被弩箭shè穿了肋下,此刻的呂布,別說是戰鬥了,就是想舞動方天畫戟也頗是費勁。又被石子打了一下,現在腦袋還是“嗡嗡”地響個不停呢!

剎時間,呂布心中就有了決斷。

韓非掃來的槍錘,竟被他無視,只見他將身體扭動,儘量的避開的要害,同時,勉力的將方天畫戟舞動,將shè向赤兔馬的幾枚暗器盡數掃落。

“砰!”

重重地一槍錘,狠狠地砸在呂布的後背上,隨後,幾點寒星,也是想繼shè透了盔甲的保護,鑽進了呂布的身體,只不過,有了盔甲的保護,這些暗器只勉強shè進了不到一寸的深度,饒是如此,也疼得呂布悶哼連連,嘴一張,一口鮮血忍不住狂噴而出。

壯士斷腕!

韓非也不得不對呂布稱一聲“服”,關鍵時刻選擇了保馬,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按韓非本來的意思,只要將赤兔馬shè傷,那麼,呂布可真就走不了了,屆時,沒了戰馬的呂布,又受了重傷,最後,也只能為他韓非送上一顆人頭,成就他無上的威名。

可惜了……。

面對韓非神出鬼沒般的攻擊,呂布哪還敢再待下去,不再有半點的停留,催戰馬直向本陣逃去。

“文遠,助我!”

呂布鬱悶,何時他這般悽慘過?

見張遼迎了出來,緊追不捨的韓非只得悻悻的勒住了坐騎。

若平時,韓非還不至於怕了張遼,可此刻,他體力幾無,再追下去,一個不慎,怕是連自己都要給搭了進去。

“殺!”

要是再把握不住戰機,袁紹縱是有著祖輩的餘蔭,也不會成為之後漢末最大的一方諸侯了。他抽出寶劍,高聲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呂布的戰敗,對西涼、幷州將士計程車氣打擊不可謂不小,再看到如山似海般的敵人壓了過來,陣腳不禁為之鬆動,只有高順的“陷陣營”不凡,在高順有條不紊的指揮下,喝聲向前,閃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