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到天篷的脖子。

卯二姐的藥杵卻是快得不可思議,只是從遠處一閃,下一刻就砸中了摩昂的後腦。

摩昂太子不愧是太子,身體劃了一個很優美的弧線飛到了幾丈開外。

“你是豬頭啊,這麼想死?”卯二姐甩手就給了天篷一巴掌,直接把天篷給打蒙了。

卯二姐一臉恨鐵不成鋼,現在卻不是罵的時候,拉上天篷就迅速逃離做案現場。

摩昂太子帶來的幾個天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卯二姐和天篷走了。

摩昂太子好歹也是龍種,腦袋沒有那麼脆弱,若換了凡人,估計早被開瓢了。

摩昂太子只是迷糊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人呢?你們都是豬啊,竟然讓人這麼走了。”摩昂太子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下竟然放任行兇的人從容退走,一時間惱怒不已。

“算了,他逃不了的。”摩昂太子忽然想起來下界時,借到了托塔天王照妖鏡。

妖行千里,一鏡照見;魔藏萬年,一鏡照現。

摩昂太子從鏡子裡看現天篷與卯二姐正向一座高山深處奔逃。

摩昂太子冷笑不已,你們以為逃入山林便可無事了麼?

龍,可不僅僅是江河湖海的帝王,這山林亦曾是龍的霸氣之基。

雷霆過後,摩昂太子化龍而去,天兵亦起雲追隨。

…………

“看來我真的太天真了。”天篷跑累了,氣喘吁吁。

卯二姐卻是氣息沉穩,白了天篷一眼,罵道:“豬頭,你現在才知道?”

天篷苦笑:“摩昂是我下屬也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卯二姐不屑一顧,說:“你不是天真,是愚蠢。”

天篷樂了,說:“你的眼光倒是和太白金星有得一拼。”

“滾。”卯二姐聽了天篷的這個類比,非但不高興反而惱怒不已。

“你也曾是天神,怎麼對他們有這麼深的成見。”天篷問。

卯二姐坐到了地上,脫了鞋子開始揉腳丫子。

卯二姐說:“要是知道天庭是這個樣子,老姐我寧死也不修這個仙。”

天篷問:“為什麼?天庭不正是三界之人最嚮往的所在麼。”

卯二姐說:“嚮往,只是因為對它一無所知罷了。”

天篷道:“現在你知道了?”

卯二姐道:“早知道了。”

天篷道:“那你為何還一直呆在天庭,不早下凡佔山為妖。”

卯二姐道:“你以為老姐不想,只是做了天神就要守那個勞什子天條,弄得老姐一點也不舒服。”

天篷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道:“天條,呵呵。”

卯二姐一看天篷的臉sè就猜到天篷必然是想起了他自己的那件事,於是說:“你又想起了你那檔子破事?”

天篷搖了搖頭,說:“只是忽然有些感慨罷了。這天條究竟是天神之條,還是天帝之條呢?”

卯二姐道:“有什麼區別。天條也是是律法,那就必然會有制訂的人,會有執行的人。有了這兩種人,所謂的律法就保證不了有公平。”天篷問道:“可是若沒有這兩種人,這天條又怎麼去施行呢。”

卯二姐扣了一下腳丫,道:“老姐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這天條弄得我在天庭過得不開心。”

天篷笑問:“你也是渴求zìyóu?”

卯二姐聽到了一個好詞,道:“zìyóu?這個詞很好,我喜歡。對,老姐一直渴求zìyóu。從前只是一隻窩在老君藥園裡的兔子,什麼也不懂,很簡單的活著。只是後來有一天,我和我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