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浮現在他魔力護罩後的面龐上。

“王師弟,不是說過嗎?朱觀主已深陷棋局,無法逃脫!”

王騰的臉色滿是驚詫,朱伊未能獲救的事實令他難以置信。

隨著話語消散,一個臃腫的身影在祭壇的月光下顯現。

“怎會是他?”

所有人疑惑的思緒如出一轍。

“杜小康?”

張宏卓困惑,那分明是朱伊的聲音,為何眼前是杜小康?

遠方的韓澈同樣疑惑,自己的推斷難道有誤?

唯有王騰最為欣喜,若是杜小康,局面將大大緩解。但他也記得在山腳下許諾過保護杜小康。

於是他打算稍後為杜小康求情。

人群中,王處之目視升至主壇的杜小康,眼底湧動著怨毒。朱伊飛昇主壇,依然掩蓋著真身。

他盤算著,若出現變故,便借杜小康的身份混淆視聽,給予敵人措手不及的打擊。

“杜小康,你為何在此!”

開口的竟是王騰。

“你的儀式應在分支祭壇,不可擾亂法則!”

他的計劃是將杜小康驅趕到分支祭壇,這樣便有機會拯救他。

一旁,張宏卓罕見地開口,語帶嘲諷:

“王師侄言之有理,某些人莫要學其師,無視秩序!”

張宏卓對朱伊早有不滿,對他的弟子杜小康自然不會友善。況且,他對等級尊卑極為重視,杜小康身為偏遠道觀弟子能參與這樣的大典已是難得,竟妄圖登上主壇,實屬僭越。

朱伊聽到這番言論,憤怒無從發作。

“張道友!那韓澈實乃天師道一員!靜安道友已被其所害!”

“京都天師府的其他同門也被他們囚禁!”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胡言亂語!靜安師弟正在後山閉關療傷,怎會被害!”

發言者是一位白髮飄飄的老道士。

韓澈微笑回應:

“這位道友誤會了,我京都天師府的確曾有太平道門人,但如今早已不在。”

“此事張師叔應是清楚的。”

“我又何必加害靜安師叔呢?你有何憑證?”

儘管朱伊無法直接證實他們的太平道身份,但他能證明靜安道人已逝。

“證據藏於後山石塔之中,張道友一看便知真相。”

在韓澈的話語中,他的面容依舊保持著鎮定的奇幻色彩。

張宏卓陷入了短暫的靜默,即便他對杜小康和韓澈並無好感,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所言確有幾分真理。

自踏入此地,靜安的身影從未在眼前顯現,甚至他曾暗自揣測,靜安或許遭遇了變故。

然而依照韓澈的描述,靜安正在後山療傷,這個說法似乎並無破綻。

頓時,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