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挑了挑眉扔下被虐得爬不起身的侍衛,走了過來。笑道:“殿下怎麼這麼空閒?”

三皇子想著剛剛聽來的訊息,心底暗樂,面兒上卻是不顯絲毫地癟了癟嘴道:“自從上次出宮,你自己說說有多久沒進宮去看我了?”

景蘊接過內侍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臉,在三皇子斜對面坐了下來,冷笑道:“我這不是怕被人算計了去,不敢再輕易涉險嗎?”

三皇子一聽這話兒來了氣,直起身子問道:“你說得我哪兒跟龍潭虎穴似得,不就是給和順報了個信兒?再說了,也不是我給她報的信兒,是她自己發現你的!”

對於這樣沒有營養的話,景蘊是一句不想多說,轉而問道:“娘娘身子近來怎樣了?可有好轉?那位可有什麼動靜?”

三皇子聞言揮了揮手,讓內侍都退了下去,才皺眉道:“母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也別成日裡呆在軍營,得閒去看看她吧,她挺想你的。”

景蘊微紅著眼眶點了點頭,低聲兒道:“前些日子我遣了人去西南,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

三皇子聞言舉了舉茶杯,回道:“你有心了,我跟母妃都知道,別太為難自己,母妃也不想看你這樣。”

說到這兒,三皇子頓了頓,接著道:“母妃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反而是你。不過如今她倒也放心了。”

景蘊一愣抬起頭來,不明白三皇子這話究竟何意,三皇子悶聲笑了笑,戲謔地望著景蘊挑眉道:“皇姑祖母午膳前來探望母妃,說是給你挑了門親事,來問問母妃的意見。”

景蘊聽到這兒以為是外祖母尚未死心,想要說動皇貴妃勸說自己,卻聽三皇子笑道:“母妃一聽這話兒便很是高興,連精神頭都好了許多,立時遣人請了父皇過來用午膳。”

說到這兒三皇子朝景蘊眨了眨眼,笑問道:“你猜怎麼著?午膳時父皇當即點頭應允,說是……”

三皇子話未說完,便見景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在涼棚裡轉來轉去……

三皇子不由嘆了口氣勸道:“你也不必這樣,你看看你都多大歲數了?上回不還讓我替你求旨賜婚嗎?我看你……”

然而三皇子的話再次沒能說完,景蘊忽然頓住腳步,上前狠狠地摟了三皇子一把,笑道:“不管有事兒沒事兒,咱們改日再說。”說完轉身便跑了出去。

三皇子倒是愣在了當場,喃喃道:“這什麼意思?也不問問指的哪家兒千金?這是高興?早幹嘛去了?”

三皇子翹起嘴角望著景蘊一路狂奔的背影,卻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麼感覺,但景蘊此時卻是滿心按捺不住地歡喜,連衣裳也沒來得及換便匆匆往家裡趕去,行至半道,又轉向了長公主府。

第二日乃是休沐,不僅洛鎮源與洛繼宗都在府中,便是沈琨也一早帶著禮物來了洛府。

洛娉妍正在準備選單,治辦配料,洛鎮源與洛繼宗便陪著沈琨一塊兒來了翠庭軒。

按理洛鎮源是不該讓沈琨進入內宅的,然而沈琨不僅給他和洛娉妍準備了禮物,就連周氏母女以及翠娘也沒有忘記,這讓洛鎮源心中很是高興,便依著沈琨之意,先拜見長輩去了周氏以及翠娘哪兒。

紅螺見此暗暗皺眉,對洛娉妍嘀咕道:“若是讓世子知道,小姐讓表少爺進了屋子怕是不好。”

洛娉妍原沒放在心上,聞言不由笑道:“那依著姑姑之意,我還要將琨哥兒打出去不成?”

紅螺抿著嘴低頭想了片刻,忽地眼睛一亮笑道:“小姐可以請老爺少爺陪著表少爺在院子桂花樹下品茶,回頭咱們將席面兒擺在碧濤林裡,就說哪兒清涼不是很好?”

洛娉妍不置可否地淨面梳洗,換了身待客衣裳,方才出見了沈琨。

沈琨雙手捧著一隻尺許長的楠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