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張逸飛一眼,似乎有些疑惑,隨後蟲體前端擺動了幾下,好像是毛蟲嗅到了獵物一樣,忽然上半身立起,“盯住”了被鎖鏈捆綁住的那人的臉。

確認了那人的氣息之後,它並沒有直接撲上,似乎在分辨自己的獵物或者宿主夠不夠健康,夠不夠強壯。

片刻的分析之後,那寄生蟲比較滿意獵物的身體狀況,忽然下半身一個彈射,如同子彈一樣直接撲到了那人臉上,隨後直接就往他鼻腔裡面鑽了進去。

“我靠,好惡心。”辣饃在角落發著聲音,只見那蟲子先前因為很肥大,鑽不進去,但是很快的就收縮了身體,變得如同細長的麵條一樣,“吸溜”一下就從那人鼻腔湧入,而隨著這蟲子進入鼻腔。

那被寄生的車匪不知道是受到了刺激,還是怎樣,忽然就醒了過來,雙目圓睜目眥欲裂,全身猛烈的抽搐了起來,嘴巴大張,發著“啊……啊……啊”的聲響。

但是聲音不大,如同被什麼堵住一樣,沉悶的厲害。

“你那時候也是這麼痛苦嗎?”辣饃看得嘴角大咧,有點受不了的感覺,“看起來好難受的樣子。”

“沒啊,我那時候就沒感覺,就感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張逸飛回想了一下,當時蟲子鑽入他的腦子中,直接就去剝奪大腦控制權和意識所有權,其實當一個人意識模糊了,他身體受到的痛苦是感受不到的。

“不過我估計會很疼。”雖然感受不到,但是全身血管神經大腦骨髓,裡面都或纏繞或扎入了一根根鋼針一樣的蟲體,怎麼也不會舒服了。

就如同眼前那個車匪一樣,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享受的樣子。

那人的身體在繼續的抽搐著,片刻之後張逸飛靠近看了一眼,發現他瞪開的雙眼眼白之內先是起了血絲,隨後血絲上面有一些很細很細的烏黑東西給繞了上來,最後又歸於原狀。

蟲子在從各方各面一步步侵蝕著他的身體,奪取著包括感官在內的一切控制權。

“寄生需要多久?”辣饃在角落繼續問道。

“不知道。”他的提醒倒是讓張逸飛想起了什麼,統計下寄生需要的時間也很有必要。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晚上7點13分,從蟲體鑽入到現在大概有3分鐘左右的時間,他也想看看一個蟲子寄生人體需要多久。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那被寄生者的抽搐反應時間大約是8分鐘,8分鐘的時間裡,那蟲體應該已經覆蓋了他全身的主要神經脈絡,隨後他的身體就逐漸停止了抽搐,但是意識仍舊沒有清醒的趨勢。

顯然寄生大腦是一個更加精密的過程,拳頭大小的大腦,比整個偌大的身體更難完全寄生,裡面精密的血管太多太多,而且必須每條都要佔據還不能有絲毫的破壞——大腦只要有一點點破壞的地方,人就要出大問題,甚至會直接死亡。

“那人不動了……”辣饃繼續在牆角說話。

“嗯,不過呼吸很急促,大腦應該是一種半缺氧的狀態。”張逸飛離得近,看得到他胸口的不斷起伏。

“估計也快了吧。”

“看模樣應該是快了,但是我那時候似乎比這個時間要長很多。”張逸飛看著那人,看別人寄生總是能想到自己被寄生時的情景。

他記得自己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牢房裡面。雖然他也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但是算起來,從警察趕到,到發現現場到把他送到看守所,怎麼著也得有個個把小時——說是個把小時都是最少的預估,兩三個鐘頭都不是沒可能。

“你那蟲子不是高階嗎?而且還是個高階的壞蟲子。”辣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