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的三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暖煦煦的太陽透過木窗灑在桌子上,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趙扶南昏昏沉沉的從桌子底下鑽出來,頭痛的要命,感覺後腦處天旋地轉,一個踉蹌,趙扶南差點又栽倒在地。

看著桌子上狼藉的場景,趙扶南揉著腦袋,想著昨天三人越喝越上癮的場景,斷斷續續的畫面,趙扶南甚至想不起來昨天說的什麼東西。

好像昨天喝高了的時候,老A一拍大腿,擼起袖子就要去廚房給加兩個硬菜,非要軒轅拓要嚐嚐自己的手藝。

軒轅拓擺手說道:“老哥不用這麼麻煩。”,一口一個老哥叫著,老A越來越來勁,顧不上軒轅拓的勸阻,硬是要去加兩個菜。

趙扶南在一旁使勁拱火,嗷嗷著自己在這裡就沒吃過幾天人飯,怒吼著老A對待自己和對待夏可兒的差距。

也就在趙扶南嗷嗷的拍桌子,軒轅拓一口一個老哥叫著,老A硬是去廚房整了兩個硬菜端了上來。

看著桌子上那盤有些焦糊的紅燒肉,趙扶南昨晚明明記得是吃一口就讓自己驚呼的美味啊。

想著自己多半是喝斷片了,趙扶南坐在椅子上發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趙扶南俯下身子,果然老A正鑽在凳子下面呼呼大睡,老頭溝壑縱橫的臉上還有這些紅潤,看著胡茬雜亂的老A,趙扶南輕笑一聲,把老頭從地上扶起來。

趙扶南兩手拖著老A,就那麼一路拖到了房間裡,隨後趙扶南身子一口氣,嘿呦一聲,老A直接栽倒在床上。

趙扶南扯了扯嘴角,自己動作這麼大,老A和個沒事人一樣,依然是呼呼大睡。

趙扶南帶過房門,看著不遠處仰頭睡覺的軒轅拓。

軒轅拓此時成一個大字形,就那麼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那塊漆黑如墨的千年石魄被他隨手放在一邊,陽光打在石魄上反射不出一點亮光,反而讓石魄更加漆黑神秘。

趙扶南腳步有些虛浮,一邊心裡嘀咕著這軒轅拓也太能喝了,一邊著手收拾著桌子上狼藉的場景。

趙扶南把桌子上那些小菜都收拾收拾,一手拎起一旁的酒罈子,一手把那些小菜弄到一起準備丟掉。

“咦?”

察覺到酒罈中的聲響,趙扶南咦了一聲,隨後湊過頭去看,酒罈中底部還留存些許酒水,在瓶底伶仃作響。

稍微猶豫了一下,這可是有年份的女兒紅,浪費了可惜。

趙扶南就自顧自的坐下,就這昨天吃剩下的剩菜剩飯,獨自品味著這壇僅剩的女兒紅。

不知為何,宿醉之後的隔夜酒菜,雖冰涼狼藉,但味道似乎格外獨特。

也就在趙扶南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軒轅拓總算是昏昏沉沉的爬起身來。

軒轅拓眼神中還帶有些許茫然,擦了擦嘴角留下來的口水,同樣使勁揉著腦袋,想去緩解那股眩暈感。

隨後軒轅拓摸出一旁那塊漆黑如墨的石魄,寶貝似的呵了口氣,放在懷中擦了擦,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趙扶南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嘖嘖嘖,有那麼寶貝嗎?”

軒轅拓頭也不抬,哼哼一聲,“你懂什麼。”

這位渾身肌肉隆起,將近兩米高的壯漢就痴痴的抱著懷裡的那塊石魄。

趙扶南看著這個場景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軒轅拓又寶貝了好一會那塊石魄,才緩緩爬上桌子,從一堆盤子中扒拉出一雙筷子,同樣扒拉著桌上的剩菜剩飯。

兩個人就那麼你一口我一口的,沒一會一桌子的剩飯剩菜就吃了個乾淨,趙扶南打了個嗝,湧上來一股子酒味。

軒轅拓滿足的後仰躺在椅子上,渾身鬆弛的癱坐,臉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