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

唐信最終還是問了一個跟錢有關的問題。

程慕眨眨眼,底氣不足道:“二十億,就剩下六千多萬。”

她害怕唐信責怪花錢太多,可唐信卻反問道:“為什麼還剩下了?”

這些藝術作品值多少錢,唐信心裡有數,就拿傅抱石的作品來說,能在港城佳士得拍賣,幾百萬是基礎,上千萬很正常,而他的作品,全球最高拍賣成交價,是七千萬。

程慕聽出了唐信話中的意味,她無奈地嘆了一聲。

謝婉玲笑著說道:“其實本來是打算全花光的,最後一件書畫,有個臺商明顯跟我們抬價,我就放棄了。不過,這次去港城,很多有錢人看出咱家是個暴發戶,於是想要出手一些收藏品,如果咱們有興趣,可以聯絡他們。”

暴發戶。

唐信啞然失笑。

嘿嘿,他家還真是暴發戶,財富甚至不能用爆發來形容,簡直是井噴啊。

別人怎麼看,無所謂。

程慕環視一圈房間內的藝術品,有些憂慮地說:“這些作品,雖然欣賞價值斐然,可數量太少了,唐信,是不是買一些低價的藝術品來?這樣,藝術館裡能放的東西多,對外開放才能吸引更多顧客。”

言之有理,這就跟看電影一個道理,2個小時的大片看著過癮,真要縮到1小時,電影院上座率估計要大跌。

唐信倒不在意,說:“很快,就有新的藝術品到了,不愁。到時候,不光是咱們國家的老百姓,興許外國遊客也要排隊來參觀。”

聽他口氣不小,謝婉玲打趣道:“嘿,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呀!”

程慕忽然驚呼一聲,她低頭抱住唐信的胳膊,看著襯衫袖子上沾的血跡,緊張又驚恐地問道:“你,你哪裡受傷了?這血,哪兒來的?”

唐信撓撓頭,把這茬給忘了,於是搪塞道:“沒事兒,今兒認了個親戚,打了一架,都是別人的血。”

“親戚?”

謝婉玲發現唐信完好無損。便放下心來。可是聽到“親戚”二字,好奇不已。

唐信把唐瀟的事情如實相告,謝婉玲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有這號人,關鍵是,那是老唐家那邊的親戚,她的公婆幾年前過世,唐彬堂兄弟的親戚,也就少往來了。

“走吧,回家。”

在藝術館開起來前,東西就暫存在天盈安保這裡。唐信開車先把謝婉玲送回南區,然後才載著程慕回到薇雅園。

剛進家門脫了鞋,程慕便急不可耐地把唐信推進浴室。

她急過頭,把浴室門摔得一聲巨響。

再一扭頭。就伸手去脫唐信的衣裳,唐信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躲開兩步,問:“你怎麼這麼急色?”

程慕瞪他一眼,滿面憂色地嘟囔道:“你現在總不說實話,我都分不清你的話是真是假,快把衣服脫掉,我看你受傷沒。”

原來還是擔心這個。

唐信老實地把上身衣物脫掉,原地轉了個圈,敞開手無奈地說道:“看清了吧?有傷口嗎?”

程慕突然撲入他懷中。激動地吻住他的雙唇。

“你還是急色啊。”

唐信也抱住她,伸手去扒拉她的衣裳,她倒是很配合。

媚眼如絲,臉紅如血,程慕鼓起腮幫,嬌喘吁吁道:“過幾天我大姨媽就來啦。”

在浴池了放好水,唐信抱著她一同入浴,一夜,春色無邊…;

昨晚顛鸞倒鳳纏綿悱惻,翌日清早。兩人反倒神清氣爽,程慕甜蜜地哼著歌做完早餐,兩人吃過之後心情愉悅地一同上學。

時至下午,唐信本來有課,但是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