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這麼跟皇上說話呢,皇上若真惱了,看你如何是好。”睿貴妃說著,語氣帶了怒意,竟把剛才陳重瞪自己的那眼給忘了。

“哈哈,莫不是我這麼說還阻了睿貴妃的榮華之路了?天作之合?你說是天作之合就是天作之合了?左右兩相府聯姻是天作之合,說出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的!拿自家侄兒的婚事給你的榮華之路作墊板,你在後宮這麼多年真不是白待的!”陳重冷笑兩聲,怒斥道。

“哥,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我們相府,哼,我知道,你還想著把那個丫頭許給克兒是不是?別說她父母都死了,就是都活著,你們都同意了,我也不會讓那個丫頭嫁給克兒!賜婚的事,已經不是克兒的婚事這麼簡單的了,你若還想著相府的人能平平安安的,我勸哥你好自為之!”睿貴妃臉色發白的說完這些,站起就要出去。

“小睿,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記恨著那些陳年往事。”陳重像是洩了氣,聲音有些低沉。

“哥,在你看來是陳年往事,可我卻每時每刻都記得清楚,那個丫頭……哼!”睿貴妃聽見陳重叫自己的小名,心裡一軟,停了腳步,卻背對著陳重,說到那個丫頭,眼裡閃過寒芒。

“小睿,克兒的婚事訂了就訂了,你把明潔丫頭推到風頭上卻是做什麼?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她的姨母!”

“姨母?我可沒有這麼好的外甥女!你拿她當寶貝,別算上我!哥,克兒的婚事你做不了主,同樣的,那個丫頭的事你也做不了主!”說完,睿貴妃不停出了裡間,外間的幾個宮女尾隨著她離開了。

屋裡只剩了一臉無奈又有些悲傷的陳重,不過一會兒,陳重站了起來,也出了明暄殿。

乾燁宮裡,宣帝坐在一紅木桌前,低頭看著摺子,旁邊伺候的曹正看宣帝的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陰沉,於是開口道:“陛下,您還沒用午膳,可讓他們擺飯?”

“嗯,擺在外間吧,讓他們去就行了,你留下。”宣帝指了旁邊的一個小太監,留了曹正自己在裡間。

“昨日,你是怎麼跟陳重說的?”宣帝似不經意問道。

“回皇上話,奴才就按您交代的說的,陳重昨日並未表現出太大的不滿意,誰知,今日又因為陳少爺的婚事……”

“哼,這個一根筋,今日若不是他看朕發了怒,他真敢跟朕鬧上一鬧!”說著,宣帝臉上竟露出了些許笑意。

“陛下,奴才還是有些不放心,陳刑兩家聯姻若出了岔子,怕是不好收場。”

宣帝一揮手,道:“無須擔憂,他們兩家作對了這麼多年,即使聯姻也不會出什麼岔子,而且,兩家是洛朝的開國功臣,他們必不會做些吃裡爬外的事的,這點自信朕還是有的,怕的是明王朝啊。”

“陛下,尹家的二女兒,雖是庶出,卻長的不俗,雖不似李小姐那般美貌,卻也是永州城出眾的美人兒,陛下您看?”曹正像是知道宣帝的擔憂,提議道。

“光是美貌卻是沒用的,明王朝的太子見過的美人必不會少,朕需要的是一個能做事的女兒,而不是一個只會爭風吃醋的女兒!”

“陛下,奴才打聽過了,尹家這個女兒,因是庶出,生母出身卑微,一直由尹家二奶奶教養,而尹家二奶奶是出名的妒婦,雖是這樣,這個女兒卻一直過的不錯,尹家二奶奶對她還算不錯的了,所以奴才想,她或許能解了陛下的擔憂。”

“哦?尹家還有這麼個女兒?卻是不錯,若不是為了……”曹正聽宣帝說話漸漸沒了聲,也不敢吭聲,只是低頭聽著,不過心裡卻想著“若不是為了”後面的那個人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

“曹正,你去相府,可見著了李明潔?”

“回皇上話,奴才沒見著李小姐,只是跟陳將軍提了選秀之事,奴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