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仗。」程芸舫輕咬著潤紅的菱唇,語氣輕柔,態度堅定,對著男人說:「梁先生,孩子將來會恨死我……我不贊同你花錢請人假扮孩子的母親,這對孩子的傷害太大。孩子不會永遠是孩子,他會長大,等他長大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到時候你怎麼交代?」

「住嘴!我花錢可不是請妳來說教的!」梁若寒簡直要被這女人搞瘋了!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不能」兩個字。

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當了幾年幼兒園老師,就自以為是兒童教育專家嗎?梁若寒心中大大不以為然。

天底下沒有人比他更愛兒子,為了兒子他可以什麼都付出,何況以他擁有的強勢財富,絕不相信天底下有什麼事是「金錢」辦不了的事。

「妳不要以為念了幾年教育就唬得了我!總之,妳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對他──」

「梁先生,我不想騙孩子。我可以當他是親生的孩子教育他,但是,孩子不能叫我媽──他應該叫我程老師。」

「程芸舫!」

梁若寒既失去耐性,也失去了理性,初時對她基本的尊重禮貌已消失無存。

他氣極,一把伸向前抓緊她纖瘦的臂腕,不留情地,一字一字咬著牙道:「我沒工夫再跟妳扯下去。現在──妳給我聽好,從明天起,妳的上班時間是二十四小時,月薪十萬,家用另計,在孩子面前……妳,就是他親生的媽媽,對內對外通通不準給我洩露半字──」

「對不起,我辦不到!梁先生,可不可以請你放尊重點!放開我。」

男人粗魯的舉止令她大驚失色,但手臂上的疼痛改變不了程芸舫的果敢堅決。她蹙緊眉峰,忿忿地撇開頭,不接受也不理會他的強勢壓迫。

「沒有辦不到的!妳搞清楚──訂金已經收了,既然收了錢我們就照合約走,明天一早九點鐘就來給我報到上班。」

「可是──當初……介紹這份工作的人不是這麼說的……我不能接受!」

她堅決抵抗,在條件沒釐清楚的狀況下,怎麼能接受這份工作?

「不管誰怎麼說──我說了就算!」梁若寒酷俊的臉上沒有絲毫可容商量的餘地。「妳最好準時來報到上班,在我兒子從鄉下回來的短短兩三天內,妳必須完成一個三歲半小男孩母親該有的樣子──我沒有時間跟妳咬文嚼字爭論下去!總之,妳如果敢不到的話,除了合約上明載的違約金之外,我會讓妳付出一輩子賠不完的慘痛代價。」

他確實被逼急了!為了兒子什麼話都敢說敢做,更不容許旁人來妨礙兒子享有母愛,即使程芸舫帶淚的臉龐表現出害怕和無助,隱隱在牽扯他的知覺神經,一絲絲的不忍於心底泛延開來也管不了了……

「梁若寒!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程芸舫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好歹你也是個有身分地位的大男人,居然這樣肆無忌憚地恐嚇女人?」

「呵,平常我也不是這樣子的,那是『有人』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他咬牙切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恐嚇是誇張了,但是……就怕我話說得不夠重,人家搞不清楚狀況。」

「老實說,我討厭你這種說話方式。一點都不紳士,簡直像土匪!」她不住地絞揉手中的絲帕,此時她是真的很氣他的難溝通又不講理。

「討厭我?哼,想請問一下──妳是什麼人啊?我有必要討妳的喜歡嗎?」梁若寒高傲地昂起頭,眼神閃爍著優越的霸氣星芒。「我可告訴妳,如果再這麼白目下去,還有更叫人吃驚的……妳信不信?」

「你……」程芸舫瞠大一雙亮晶閃閃的動人凝眸。「你,你這個樣子──真像是個流氓無賴!」

「對,妳說的一點都沒錯。」梁若寒冷冷撇嘴,似笑非笑。「為了我親愛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