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孫勇便神色慌張地敲響了趙誠家的大門。

咚咚咚!

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將趙李氏從睡夢中驚醒了。

“誰啊,這一大清早的?”

她下意識地在旁邊摸了摸,發現空空如也,不禁嘟囔道,“也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居然才回來。”

趙李氏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又費力地穿上衣裳後,方才一步一步挪到了大門口,“怎麼才回來?”

開啟門卻發現是孫勇,“孫大哥?怎麼是你?”

孫勇滿臉急切地問,“弟妹,咱們能進去說嗎?”

“當然可以。”趙誠和孫勇二人是結拜兄弟,趙李氏對他當然非常放心,“進來吧!”

二人便來到了堂屋。

趙李氏本想為孫勇倒茶,卻被他攔住了,“弟妹身子不便,我又不是外人,茶水就免了吧。”

趙李氏便沒有跟他客氣,順勢就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孫大哥,阿誠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孫勇登時坐直了身子,道,“我過來就是特意要同你說此事的。”

說著便從袖內拿出了一張紙,“昨夜我們喝了不少酒,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便睡了過去,誰知今早醒來卻發現阿誠不見了,桌子上只放著這封信。”

趙李氏連忙接了過來,從頭至尾細細讀了起來。

“娘子,為夫常常自豪於自身的受益,現今卻覺十分挫敗,連小小的包子餡都調不好,簡直辱沒了祖上的名聲。經過慎重考慮,為夫決定去江南走走,在那裡興許能找到一些靈感。”

趙李氏看到這裡身子已開始顫抖起來,但她不得不繼續看下去,“娘子,咱們的孩子就取名為‘趙喜’吧,希望他這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包子鋪就交由孫大哥打理吧,你若是有事也可以找他幫忙。”

“阿誠,你怎能如此待我?!”

趙李氏狠狠攥了攥手中的信,滾燙的淚水不知不覺也已淌滿了整張臉,“你這一走,可讓我怎麼辦啊?”

她雙手捂住面龐,大聲痛哭了起來。

孫勇見她如此,心中不免生出憐憫,忙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弟妹不要難過,一切都有大哥在呢······”

這話一出,趙李氏的眼淚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汩汩流出,傾瀉而下,她整個人靠在孫勇懷裡,雙手也摟住了他的腰,大聲嚎哭了起來。

孫勇腰被趙李氏摟住的那一剎那,身子如同觸電一般,不覺低眸掃了一眼她的胸部,眸底瞬間劃過一抹慾火。

“弟妹。”孫勇扶著她的手臂安慰道,“眼下你最要緊的便是要好好養胎,平安地生下你和阿誠的孩子。”

趙李氏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要和孩子一起等著他回來。”

話剛落,她的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啊······疼······”

孫勇知道她這是要生了,拔腿便往外狂奔,將穩婆請了過來。

沒多久,一個男嬰便呱呱墜地了,正如趙誠在信中所言,趙李氏為他起名為趙喜。

自此以後,孫勇每日都去趙誠家照顧趙李氏,為了照顧起來更方便些,孫勇還特意找人牙子買了一個丫鬟——巧兒,街坊鄰居們知道了無不對他交口稱讚。

誰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個月後的某日,趙喜竟然在喝水時嗆死了,連城中最有名的周大夫都無能為力,趙李氏自然是接受不了兒子的離世,半個月後竟然也上吊自殺了,孫勇悲痛之餘,為他們母子風風光光地辦了喪事。

因為趙誠在城中並無近親,包子鋪自然是交到了孫勇手上,自此孫勇便在肉鋪和包子鋪中間來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