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一拍,“帶人證!”

不多久,看熱鬧的百姓們就見四名男子走了進來。

“草民李二,叩見鄭大人!”

“草民丁三,叩見鄭大人!”

“草民張武,叩見鄭大人!”

“草民李大,叩見鄭大人!”

鄭起掃了一眼四人,視線停留在張武身上,“張武,將你那日所聽所聞說出來,不得有任何欺瞞!”

“是,大人。”

接著便將那日王魁與張榮對罵之事從頭至尾講了出來。

公堂外圍著的百姓們,本就對王魁恨得咬牙切齒,怨聲載道,如今聽到張榮罵他狗孃養的,不但不認為張榮有錯,反倒覺得他罵得很對。

“依我說啊,這張榮罵得很對!”

“我也覺得是!”

不知是誰噓了一聲,用手指了指身後臉色鐵青的王張氏和王父王母。

那人一看便不再說話了。

鄭起聽完張武完整的描述,一開始還覺得張榮罵得有些過分,可後又想起了王魁素日的所作所為,便也和那些百姓們一樣,認為張榮罵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只是他是為官之人,不可表露得太過明顯。

接下來他又依次詢問了李大、李二和丁三,三人均鉅細無遺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

公堂外的百姓們聽完他們的講述,又嘰裡咕嚕地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王魁如此狠毒,竟因為一句髒話,就下毒害了張榮!”

“他本就狠毒無比,你忘了那次他和別人打架了?活生生地把人家的胳膊給砍了下來啊!”

······

王張氏聽著他們的控訴,眼含熱淚質問道,“你們只說他砍人胳膊,怎麼不說他這麼做的原因呢?”

有一瞭解內情的男子瞥了她一眼,回道,“原因?不就是因為那人罵你是‘六指琴魔’嗎?”

王張氏看著說話之人滿臉不屑的表情,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鄭起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頭有些大,忙拍了一下驚堂木,呵道,“肅靜!”

公堂內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低頭,看著跪在公堂中央,早已被“六指琴魔”四個字氣得臉色鐵青的王魁,大聲呵道,“王魁!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沒想到那王魁仍然嘴硬無比,只見他梗著脖子氣急道,“老子沒殺人!你們不能冤枉我!”

鄭起顯然是被這聲“老子”給氣到了。

區區一介草民,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滿嘴胡沁,看來不給他點教訓是不行了。

只聽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呵道,“大膽王魁!竟敢在公堂之上滿嘴髒話!來人,拖下去,打他三十大板!”

王魁聽後只是恨恨地盯著他,一言不發,堂外的王張氏和王父王母卻是急了眼,紛紛下跪哭求鄭起。

“大人,我家官人只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您饒了他吧!”

鄭起卻是不理他們,直等到衙役行完刑,將王魁給抬進了公堂。

此時的王魁,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臀部也是血跡斑斑,只是人卻依然倔強無比,只聽他用微弱無比的聲音說道,“老······老子沒殺人······”

話一說完,人竟直接暈死了過去!

“官人!”

“兒子!”

鄭起掃視了一眼人群中的王張氏和王父王母,而後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退堂!”

縣衙後院書房。

王捕頭一臉擔憂得問鄭起,“大人,王魁被打成這樣了,都不招,您說他會不會不是兇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