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來到一個人不是太多的油條攤坐了下來。

“老闆!”

老闆聞言忙跑了過來,“二位客官,來點什麼?”

“來六根油條,兩碗豆漿粥!”

老闆手指著隔壁桌子,笑著問,“二位確定要來六根?”

張龍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登時吃了一驚,“那就先一人一根吧!不夠再說!”

“好嘞!”

老闆忙跑回了油鍋旁開始炸油條,不多久,兩根油條便好了。

他用木質托盤端著兩根油條和兩碗豆漿粥走了過去,“兩位客官請慢用!”

張龍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多謝!”,而後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待油條和粥下了肚,兩人的肚子都有些鼓鼓的。

張龍慶幸地說道,“多虧老闆提醒了一句,要不然咱們撐死也吃不完六根油條啊!”

趙虎贊同地點了點頭。

二人的屁股往下滑了滑,後背更加結實地靠在了矮椅的椅背上。

這時吃油條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張龍和趙虎這一桌,老闆終於得了一些空閒,滿臉笑意地走了過去,“兩位客官是外地人吧?”

張龍眉毛不禁向上一挑,“老闆的眼力真好。”

老闆聞言朗聲笑了笑,“本地人都知道我家的油條又長又粗,二位一上來便要六根油條,我便猜測你們是外地人。”

趙虎笑著問道,“坐下來聊一聊?”

做生意的人大都是外場人,老闆立即笑著坐了下來,“兩位客官是有問題要問我吧?”

張龍見他說話如此敞亮,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昨日我們才到祥符縣,便聽說了福氣包子鋪裡吃出了手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闆聞言臉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起這件事來,真是讓人又恨又怕,恨得是我們從那以後誰也不敢吃包子了,怕的是,那手指的主人肯定已經被害了,大家都怕下一個被害的人是自己。”

說完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張龍又問,“那你覺得幕後的黑手會是誰?是福氣包子鋪的老闆丁包福還是孫氏肉鋪的老闆孫勇?”

老闆不假思索地回道,“絕不可能是丁包福!”

一旁的趙虎好奇道,“你就這麼相信他的為人?”

老闆的語氣十分堅定,“他在這街上開包子鋪少說也有十來年了,平日裡他為人厚道、熱情,肉餡放的又足,況且他的面相極為憨厚,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趙虎反問道,“老闆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嗎?”

老闆卻是笑著答道,“我更相信‘相由心生’。”

趙虎笑了笑,又問,“他鋪裡的夥計呢?”

“那也不可能!”老闆的語氣依舊十分的堅定,“他僱的夥計也是憨厚得很。”

“那你知道丁包福和他鋪裡夥計的住處嗎?”

老闆忽地警覺了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趙虎望了張龍一眼,後者笑著解釋道,“別誤會,我們兩個其實來自陽武縣,手裡有些閒散銀子,想著開一家包子鋪,偶然間從朋友那裡得知福氣包子鋪的包子做得非常的地道,便想著來取取經,誰曾想,剛到祥符縣,就聽說了這檔子事。我們實在是怕他們的品行有問題,再連累我們虧了本金,豈不是血本無歸?方才聽你這麼一說,我們才放下心來。”

趙虎在身側悄悄地給張龍豎了一個大拇指。

“原來如此。”老闆終於舒了一口氣,“丁包福就住在城西,位置有些偏僻,你去了再問問吧!他鋪裡的夥計其實是他的親戚,一直住在他家裡。”

張龍又追問了一句,“老闆,你知道趙誠家住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