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癱臉,看不出喜怒哀樂。寒語有點奇怪的問,

“怎麼樣?藺少那邊,一切還順利麼?”

梅長蘇把信疊好收起,輕笑了下,

“藺大少爺親自去辦的事,哪有完成不了的。”

黎綱摸了摸鴿子光滑的頭,請求指令,

“那該如何回覆藺少閣主呢?”

“讓他四月十二日之前務必進京,方能不誤大事。”

黎綱點點頭,恭敬的行了一禮,

“是,屬下告退。”

走之前,還不忘捉弄一下飛流,

“飛流,藺晨哥哥辦完南楚那邊的事情,說不定就要來京城看你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飛流轉頭怒視了眼黎綱,剛想和他打一下,黎綱就雙手夾著白鴿,一溜煙兒的跑出房間了。飛流看著逃跑的黎綱,想著他說的那些話,看了一眼蘇哥哥和語姐姐,然後就滿心不高興的雙手抱膝,把小腦袋塞進去,整個人就像一團憤怒委屈的丸子。

梅長蘇和寒語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梅長蘇出言安慰道,

“好了飛流,別不高興了。今晚陪蘇哥哥出去一趟,好不好?蘇哥哥帶你去見,那個你打不過的人。”

飛流馬上就反應過來,是要見蒙大叔,開心的抬起頭,萌萌的笑了。

“好!”

說完,飛流就一臉期待的跑出去,繼續玩去了。寒語看著飛流那歡快的背影,也心情很好的笑了一笑。

吃過晚飯,梅長蘇和寒語就帶著小飛流,去探望傷者蒙大叔去了。飛流直接推門而入,對著還躺著的蒙摯說,

“快起來!”

然後大步大步的走到床邊,指著蒙摯說,

“起來,起來,起來,打架。”

然後一老一小就短暫的小鬧了一下,隨後進入的寒語把飛流抓著蒙摯的手,給輕輕拿開,

“乖。”

梅長蘇也聽到了自己蒙大哥那氣喘吁吁的聲音,略顯嚴肅的走過來,語氣卻完全不重的說,

“好了,飛流。”

飛流十分聽話的不鬧了,安靜的雙腿盤坐在蒙摯休息的床上。寒語摸摸他的腦袋,轉頭對蒙摯說,

“蒙大哥,我們來看你了。”

梅長蘇端起床頭的藥碗,很是體貼的一勺一勺的喂起蒙摯,

“看到你現在這樣沒事,我就放心了。”

寒語在一旁粗略的觀察了一下蒙摯的傷勢,又從藥汁的氣味判斷出所用材料,心裡合計了一番。調起靈力,伸出手凌空在蒙摯的腰部到大腿,簡單的治癒了一番。蒙摯傷的不重,用不了寒語多少功夫。梅長蘇見到那隻屬於寒語的治癒光芒,感謝的對她點點頭。寒語回給了他一個無需在意的眼神。

平躺著的蒙摯看著特意前來的梅長蘇他們,心裡一暖,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

“你還不瞭解我嗎,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只是心裡有點煩,你說這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陛下還給了破案的期限,愁死我了。該怎麼辦吶~~”

梅長蘇又開始檢視一下,床頭邊上的其他小藥瓶,聽著蒙摯鬱悶的語氣,輕輕一笑,

“你就別費心了,這個案子你破不了的。”

蒙摯一聽,驚訝地努力轉過身。寒語也隨他的動作,微略調整一下她的姿勢。

“不是,我知道,我是個習武之人,沒有這個破案的本事,可這不是還有你們嘛。”

梅長蘇完全不去看蒙摯那期望的眼神,心神就好像全部被眼前的小藥瓶所吸引一般,

“我才不會幫你呢。等到了一個月期限,你就到皇上面前去認個錯,說你無能。破不了這個案子,讓他撤了你大統領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