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醫生開啟眼同時,索拉就丟擲了問題,完全沒等年紀老邁的醫生抖一口氣。

「唔呼……呼……年輕人等等……咳咳。」醫生老伯再來一下深呼吸,平伏心跳後又說道:「她就快醒啦,似乎沒有內傷,只不過身體有多處瘀腫,手臂脫臼之類,不會致命的。」

索拉放鬆地呼了一口氣,但神經又隨即繃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性的尖叫聲充斥小屋內部,刺耳得耳膜也快要被穿破。

「我寶刀未老啦!看我多準!」

醫生稱讚起自己來,但未對尖銳的喊聲作出反應。老婆婆也一樣,對叫聲毫不在意。大概是因為他們的聽覺隨著年紀,或多或少的退化了。

「葛德!葛德!」

索拉壓住想強行起身的葛德,但手臂卻被她咬上。如烈火般煎熬的皮肉滲出血液,可是索拉並沒有拉開葛德,反倒忍著痛楚,讓她的痛苦延伸到自己手上。

痛得睜不開眼睛,眼球僅僅看到葛德的牙齒插入面板。盤起雙手的醫生老伯目瞪口呆,做不出反應。約莫一分鐘過後,葛德意識到自己咬著索拉,才張開口釋放那染血而且黏滿口水的手臂。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她含著淚說道,留在口中的血水不斷從嘴角流出,口齒變得有點不清。「索拉,我左手動不了啊!左手動不了啊!」

痛覺難以忍受,按捺不住的淚水溢位。葛德以求助的眼眸看著索拉,害怕就自她的雙瞳大聲呼喊。

「放心。小姑娘你只是脫臼已矣,一會幫你復位後再休養一陣子就沒事啦!」

醫生老伯比起姆指作保證,老婆婆此時拿了一個碗過來。

「喝點暖水,這樣會舒服點。」

索拉坐在床邊接過小碗子,用剛才被咬的手臂托起葛德的背肌,助她起來。索拉緊緊懷抱著葛德,用餘下的手喂她喝水,就像喂飼嬰兒一樣。

「咳咳!」

「對不起,嗆著你了。」

把空碗交回老婆婆後,索拉用食指輕擦葛德的嘴角,將嗆咳出來的水抹乾。額角冒汗的葛德,嚥了咽受滋潤喉嚨,乾裂的嘴唇也因為水分的補給而變得紅潤。

「事不宜遲,是時候把你的手臂復位啦!你不會想一輩子手臂動不了吧!」

葛德點點頭示意索拉離開,讓醫生坐過來,拉扯她的肩膀。

「少年,你也過來幫我一下,我老啦!不夠力拉!」

醫生尷尬的笑著,之後他面對著葛德,按住她的右肩作固定。索拉則坐到背後,左手抓住手臂,右手捉緊葛德脫臼的肩膀。

「準備。一,二,三。」

索拉用全身的力度向後扳,啪勒的一聲從骨頭之間傳出。葛德硬要把牙關咬緊,只作出一點類似清喉嚨的聲音,然後又大口大口地呼氣。

「手還沒可以動啊!小姑娘。要休養休養!」

葛德不再看著看自己的手掌,放棄嘗試捏緊的拳頭,乖乖聽醫生的說話,躺在床上。

「待你醒了以後再給你縛繃帶,知道了嗎?」

「嗯。」

「其實只是他忘了帶過來啦!呵呵!」

老婆婆所揭發的事實,讓醫生老伯的臉一整個紅起來,氣怒衝衝的坐到餐桌旁。接著,老婆婆為了要賠過不是,笑嘻嘻地為他斟了一碗水。

助葛德蓋上頗重的綿被,索拉又再坐在地板,盯看著躺在床上的她。刺人的視線使葛德不能入睡,不停輾轉反側,變換睡姿。

「不要望這邊啦!你這樣盯著我,我會睡不著。」

不知是熊熊柴火的映照,還是因為受其溫度所影響,葛德的臉頰紅得像壁爐上的紅磚。她不想吵到那兩個在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