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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鎮壓,將那散播謠言之人挖眼斷舌,乃稀鬆平常之事,但現在情勢不同,怎可去惹眾怒?看來且得避開為妙。
童貫心念轉處,終有一計,暗忖:“如若極樂聖王所言屬實,黃河自有可能結冰,屆時金軍渡河,任強兵強將亦擋之不了,倒不如勸動皇上,躲到江南,那江南氣溫較暖,長江又寬,且從未結過冰,任金軍厲害,難道還當真能殺到那頭麼?至於京城,找個替死鬼看守即可!”想妥後,心神較定,復又返回觀星塔奏去。
趙佶已閉關多時,總難定下心,越發相信張虛白所言,近年可能奢靡過頭,辱了軀體,天神自難附身,得多多修行為是。
他既難入定,終又接見童貫,開口即問:“宣了朕廢花石綱,減免租稅旨意了麼?百姓反應如何?”
童貫道:“民怨雖暫時消退,但縱使能團結,也未必擋得了金軍!”
趙佶道:“怎講?”
童貫道:“百姓手無寸鐵,怎是金軍敵手?大宋安危全在黃河屏障,然此屏障卻隨時可破去……”
趙佶道:“怎可能?誰能阻斷黃河之水?”
童貫道:“若是結冰,一切自毀。”
趙佶詫道:“黃河亦會結冰?!”
童貫道:“暴風雪一來,自有此可能,倒不如長江,終年不結冰,任千軍萬馬也攻不過!”表情已顯曖昧。
趙佶怔道:“你要朕躲到南方避險?”
童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佶道:“不行,朕豈可棄千萬子民以及歷代宗廟、陵寢於不顧?做個逃難之君?簡直丟盡列祖列宗之臉!”
童貫道:“此非逃難,乃權宜之策,皇上乃萬金之軀,冒險不得,自有必要做萬全護持,且只要留下皇太子在此坐鎮,任誰也不敢說皇上棄子民而不顧,何況皇上此次南下,可藉口前去南方親自引領勤王之師以救汴京,又非遷都,故無不妥之處。”
趙佶原是排斥,然聽其解釋,倒亦有理,心靈已起漣漪,的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險不涉也罷,然該立誰呢?趙桓?亦或趙楷?以他個人意願,自是想立趙楷,然臨時未撤去趙桓太子封號,此舉未免引起爭端。
童貫窺其心思,道:“趙桓寬厚穩重,留在京城,趙楷善戰,可帶在身邊護持。”
趙佶目光一亮,然豈可讓人看穿心思,道:“朕會考慮考慮。”
童貫知趙佶早心動,卻也不願強逼,道:“皇上三思!”即已告退,一切等候訊息。
趙佶則尋往內宮,詢問鄭皇后、喬貴妃、韋賢妃等人意見,皆換來一陣諫言,畢竟此舉茲事體大,妃子亦以列祖列宗陵寢皆在此為由,豈可任意棄之,縱使不得已得南幸,亦該派兵留守,以確保一切無虞,否則將做千古罪人,受人指責。
趙佶直表示並非棄都而逃,乃勤王之師行動太慢,得親自前去引領,以便急速返回抗金,嬪妃們終諒解。
然趙佶並未及時宣佈,畢竟神明旨意並未下達,且百萬大軍並未正式交鋒,他總仍懷著幾許希望。
然戰況卻履傳敗戰。敵軍簡直銳不可擋,所向披靡。
短短數天之內,金東西雙路軍,勢如破竹,攻下嵐川、忻州,又圍中山府,並攻河間府,完顏宗翰、宗望雙方簡直在較勁,一味強掠、猛攻,宋軍幾難招架,兵敗如山倒,死傷慘重。
趙佶聽得敗戰訊息不斷傳來,州城都郡不斷被金軍攻破,宋軍簡直招架乏力,民心登又沸騰,直指朝廷無能,罷官罷相之說甚囂塵上,就連另立新君口號亦起。
趙佶知事情嚴重性,終於臘月二十一日宣召以皇太子趙桓為開封牧,次日皇太子入朝,徽宗賜予排方玉帶,此玉帶非臣下所能佩扎,此舉已暗示禪位以及南幸之意,然他自信趙桓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