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差點不能喘息:“那個,洗掉就好了……”

“嗯?不過,怎麼洗都沒辦法恢復成白色了,除非……”他一挑眉,眼中殺氣盡顯,“本王忽然覺得,把白色染成紅色不錯。”

“什麼意思?”

赫連尚歡壓低聲音湊近她耳邊,話語裡帶上了幾絲殘忍:“本王想要你的血為本王的衣服重新染色。”

她倒抽了口涼氣:“你……”

雖然沒有親自見過眼前的男人殺人,可是,她絕對相信他說到做到!那快準狠的三支箭,現在想起,她依舊忍不住要打顫。

“怎麼,考慮得如何?”他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停在了她纖細漂亮的脖子上,來回撫摸,“就這麼折斷了好像有點可惜呢。”

冰冷的溫度,讓她汗毛直立,呼吸都困難,控訴:“明明是你強吻我,嚇得我哭……”女人在這個年代哭是很丟臉的一件事,她不該說出口。

“那你的意思是,是本王的錯?”赫連尚歡沉下臉,靠近她幾分,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我……沒有……”她該推開他,或者理直氣壯地罵他無恥,可是,兩人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她只能懦弱地服軟,“沒有為了一件衣服而賣身的道理……”

“你以為是賣身嗎?”

“不然呢?敲詐勒索,威脅!”

“是本王大發善心收留了你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他以俾睨天下的姿勢譏誚地看著她,“而你,亦是心甘情願地臣服在本王的麾下。”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能比眼前的男人更加不要臉了,這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帝國主義壓迫者,只會剝削可憐的勞動人民的勞動力。

“不服氣,你可以咬我。”他的表情中隱有幾分壞笑。

“……哪敢啊,主子……”大混蛋大變態,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應該先乖乖地讓他對自己放鬆戒備,才能找到機會逃跑。

此刻,自己是被當做禮物送到了赫連尚歡手中,正如他所說,可能真的無家可歸了。

她馴服的模樣取悅了他,赫連尚歡摸摸她的腦袋錶示了獎賞:“來,為本王更衣。”

“更衣?”她一時不能消化他的意思。

“需要本王教你嗎?”

她囁嚅道:“我決定做你的屬下……”

“哦,”他似是恍然大悟,“屬下的話,包括做本王的女人,聽從本王的一切命令。”

“你欺人太甚!”哪有這種謬論的!

“怎麼,你對本王的話有異議?”他挑眉,馬車內的氣息又突然降低了幾分,“聰明的做法是,不要試圖惹怒本王。”

“……”她縮了縮脖子,腦子混亂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到底她懂,可是,她不喜歡!

“還不快過來?”他不耐煩了。

她打了個抖,默默地爬過去——這個世界上有比自己更悲催的人嗎?竟然哭髒了敵人的一件衣服就被脅迫著做了敵人的下屬,據說還兼具暖床的工作?

來了古代之後,她勉勉強強也只能為自己穿衣服,給別人還是第一次,可是,又不得不違背這個男人的命令。

女尊的世界裡為什麼會有這種男人?竟然要包養女人?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怎麼會看上自己這樣在女尊算是最最不受人待見的女人?還是說,他只是跟她開個小小玩笑的?

她的左手傷還沒有好,只有右手根本不能很好的穿衣服,不知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耐心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的好。

靠的很近,他的氣息幾乎就吹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赫連尚歡嘆了口氣:“算了,在你的手能用以前,你還是當本王的女人先吧。”

“啊?”她愣了下,猛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