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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千里江山圖》下面的有一行小小的楷書,寫得是:衡陽散人塗鴉,愧對於王師希孟夫子。
東方俠驚奇的看了餘含義一眼,佩服的說:“原來餘先生是丹青聖手,這幅《千里江山圖》幾可模擬,恐怕就是王希孟再世,也不過如此了。”
餘含義淡淡一笑:“過獎!過獎!”
他說的謙遜,卻笑的很是自負,拉了東方俠的手,走向第二幅畫。
第二幅和第十三幅畫,都是王希孟《千里江山圖》的區域性,餘含義用了十三幅畫,才描縻完成《千里江山圖》的整幅畫面。第十四幅畫,畫中畫著黑白二馬,對比鮮明,線條纖細遒勁,寥寥幾筆即勾出馬匹的健壯,人物衣紋疏密有致的質地,結構嚴謹,用筆沉著、神采生動,仿得卻是唐代畫家韓幹的作品《牧馬圖卷》。
這餘含義只用黑白二色,粗細之線,就勾勒出了駿馬的肥碩雄俊,林文龍不知不覺之中,對餘含義這樣的“藝術”感嘆非常。
接下來的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宮裝仕女圖,明眸、皓齒、紅顏、粉頰,線條勁細,氣象高華,衣紋用細勁流暢的黑色細線描勒,服飾上雜以濃豔的鮮紅細線,以傳統的工筆重彩的手法,以“三白法”突出仕女的面部,顯得綺羅絢爛,尤其畫感流動爽利.轉筆方勁,線條抑揚起伏,畫風由工麗變為簡逸高雅,富有韻律美感,令人幾乎拍案叫絕,卻是仿的明代的蘇州第一風流才子唐伯虎,名揚天下的《九美圖》中的一位仕女。
接下來的八幅畫上,都畫的是《九美圖》中的八位仕女,幾不各盡妍態,各佔其美。
東方俠越看之下,對這餘含義的畫工天才,越來越是驚歎。
這茶樓客廳之中,共有五十多幅畫,每一幅畫都是精細的圖畫,或是山水,或是花鳥,或是人物,無一不是精工細作,栩栩如生。
東方俠一一看去,不知不覺中,天色已黑了下來,茶樓中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餘含義一直陪著東方俠觀看圖畫,面帶微笑,彷彿他對自己的作品很是得意,見到有人欣賞,真有遇到知己之感。
餘含義在陪伴東方俠的其間,招手過來一個服務員,他在服務員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服務員點頭退了下去。
東方俠看完圖畫,長長嘆了口氣,說:“餘先生真是丹青奇才,假以時日,必可成為一代畫壇大師!”
餘含義笑道:“雕蟲小技,不入法眼,教杜先生見笑了。蒙杜先生厚愛,小弟備下幾杯薄酒,還請杜先生不可推卻,務請賞光。請!”
他攜了東方俠的手,坐了下來。
東方俠不好推卻,只好謝坐。
服務員早就得到餘含義的吩咐,所以酒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兩人邊喝邊談。
他二人雖然都是各自隱瞞實情,但卻又有一種一見如故、惺惺相惜之感,談話甚是款洽。餘含義對琴棋書畫,諸子百家,甚是精通,東方俠也是才華高,記聞廣博,二人兩杯酒下肚,酒意助長談興,更是古往今來,滔滔不絕。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全黑了下來,街道上也亮起了路燈,不時傳過來幾聲汽車鳴笛的聲音。
東方俠喝了幾杯白酒,頭腦有點微微暈眩,同時也有點內急,就向餘含義告退一下,到洗手間去方便去了。
東方俠方便以後,洗了一下臉頰,清醒了一下頭腦,慢慢的向外面的客廳中走去。
在洗手間通向客廳的走廊裡,他正在推門進入客廳,透過玻璃門上面的鏤空的間隔,他忽然看到,從茶樓的大門,走進客廳一個人來。
雖然隔著玻璃門,雖然只是從鏤空的間隔看到這個人,東方俠的血液卻一下子衝上了腦子,酒意跑的無影無蹤。
——玉面虎!殺手玉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