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給唐瓊打電話,讓凌雲開車到這兒來接他。

他心急如焚,也沒有心情和唐瓊多話,只是把地點和大體位置告訴唐瓊,讓凌雲快來,越快越好!

唐瓊聽他說的很急,也沒有多問,記下了地址,就派凌雲來接他。

東方俠關上手機,在小木屋的木板床上躺了下來。

一躺在床上,他才感到,他確實病的不輕,全身的骨架都像要散開一樣,又酸又痛。

他強抑住想要睡覺的**,睜大眼睛,把事情的經過又在腦子中重新過濾了一遍。

想到那個女人為了他,所要承擔的後果,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痛恨著自己的無能。

他只怕他趕過去時,一切都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痛苦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心中翻騰不已。

他知道凌雲只要半個多小時,就能找到這附近,所以,他躺了二十多分鐘,就掙扎起來,把小木屋裡能燃燒的東西,都蒐集起來,搬到了房子外面。

幸虧他的打火機是防水的,還能點燃。

他把那張小木床拆散,點燃起來。

看著滾滾的黑煙升起,他蹲在小木屋的牆角,靜靜的等著。

過了不到十五分鐘,他就聽到了汽車的鳴笛聲。

他迅即把火熄滅,起身向汽車的鳴笛處快步跑去。

他又恢復了豹子一般的精力,他的跑步動作,迅捷、優美、如同一隻奔跑在北美大草原的美洲豹一樣的輕靈。

他的動作,絕不會平白浪費一絲精力,卻又絕不會耽擱一點的時間。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他那部豪華型的法拉利,和站在車旁邊的凌雲。

凌雲看到東方俠的情形,感到非常的震憾。

在凌雲的印像中,東方俠永遠是衣冠楚楚的,就算他沒有穿衣服時,他有神色也如同一個穿著龍袍在朝廷叱吒風雲的皇帝,又如同一個穿戴盔甲、指揮若定的將軍。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東方俠的衣著如此的狼狽不堪,她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東方俠的臉色如此的痛苦凝重!

東方俠沒有說一句話,把手一擺,阻止住想要問的凌雲,跑到保時捷駕駛員的位置,親自開車。

凌雲不敢多問,乖乖的坐在後排座位上。

東方俠迅捷的動馬達,汽車一溜煙的離開了荔枝園。

一路上,東方俠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把汽車開的飛快。

凌雲從駕駛員前面的反光鏡裡,可以看到東方俠的眉毛緊緊的皺著,臉頰上的肌肉,痛苦的扭曲著,眼睛中出堅毅、冷酷、殘忍、痛苦的光芒。

凌雲從來沒有看到過東方俠的表情如此可怕,眼神如此的惡毒,她的震驚無以復加。

汽車很快就上了大公路,順著大公路,不久之後,就到了市區。

東方俠把汽車開到了市區之後,在一個計程車的站點,停下來。

他沒有說一句話,凌雲也明白,這是讓她下車,讓她自己搭載出租汽車回酒店。

凌雲不敢多說,乖乖的下了車。

東方俠幾乎不等凌雲把車門關好,汽車就竄了出去。

東方俠現在心中又痛又亂,幾乎失去了平時的灑落和判斷能力,幾次都差點闖紅燈和別的汽車追尾。

半個小時後,東方俠把汽車開到了鄭小雅的家門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鄭小雅的家門外,停了幾輛警車,進進出出的都是警察。

鄭民生臉色灰暗、懊喪、慘白,眼中噙著淚水,淚痕滿面,在繼妻的扶持下,呆滯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鄭小雅的後媽也是臉色慘淡,淚流滿面,神色悲痛。

東方俠遠遠看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