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讓你成為它的手。”

“謝謝!”張小卒真誠道謝。

“”阮心遠本想再指點幾句馭馬的竅門,卻驚訝地發現張小卒的氣息已然與胯下的戰馬融為一體。若不是張小卒臉上不像裝出來的驚訝又歡喜的表情,他準要以為張小卒是在假裝沒騎過馬逗他玩呢。

……

“殺啊!”

“殺了這個賣主求榮的狗賊!”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取狗賊項上人頭者,賞千畝良田,黃金萬兩,官職連升三級!”

“殺!”

百萬大軍中,魏子焸遭到了猛烈的反擊,繼胸口的一槍他又捱了兩箭三刀,不是說射箭的人有多強,使刀的人有多厲害,而是他身體狀況頻出,時不時突然頓住不動,給敵人可乘之機。

任誰都看得出,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剛才的他是不敗的魔神,所到之處人人喪膽,只恨從孃胎裡出來時沒多生幾條腿好逃跑,而此時他依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神,但卻是有破綻,可以殺的魔神。

軍營裡最不缺的就是不要命的莽夫,他們前仆後繼地撲向魏子焸,想做那屠神的勇士。

“哈哈,好!”魏子焸血染戰袍,巋然不懼,反而縱聲大笑,叛軍猛烈的反擊激起了他強烈的戰鬥慾望,讓他有一種重回年輕的激情澎湃感。

“殺!”魏子焸以一敵萬,殺聲震天。

“哎”雁城城牆上天武道人長嘆一聲,望著魏子焸在百萬大軍中衝殺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悲情,道:“已然是油盡燈枯之象,可敬可佩,亦可惜矣。”

“他已經殺了幾萬人了?”有人問到。

“怕是有十多萬了吧。”一人嚥了口唾沫應聲道。

咕嚕

聽見這個數字,城牆上響起一片嚥唾沫的聲音,單人單騎於百萬大軍中取敵統帥首級,又連斬十餘萬敵軍,此等威猛豪情令人歎服。

“殺!”夏侯宏遠手中的綠色令旗落了下去。

五千精銳騎兵聽令而行,如一陣風一柄劍,自後方陣營衝殺而出,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得大地顫動。

其他軍陣依令行事,井然有序,掩護這支騎兵衝殺。

“五千騎就想衝我雁城城門,痴人說夢!”裘戰冷笑連連,命令強弓和重弩準備,待這支騎兵衝進射殺範圍就予以致命打擊。

然而這五千騎兵卻引起了魏子焸的注意,他突的調轉方向,擋在了騎兵衝殺的道路上,飲血劍揚起,鋒利的劍刃上閃爍著湮滅一切的幽冷光芒,他前方的時空隨著飲血劍的揚起而變得扭曲,足以看出這一劍所蘊含的威力。

顯然,他想一劍滅了這隊五千騎兵。

“母后,快讓他住手!快!”金甲男子站在遠處的步輦上看見了魏子焸的舉動,嚇得臉色大變,他

知道魏子焸有這個實力,當即朝步輦裡的女子急切呼喊。

騎兵是所有兵種中最機動,衝擊殺傷力最強,亦是最珍貴的兵種,每一個騎兵都是用大量金錢和資源堆出來的,若是啥都沒幹就被魏子焸一劍斬掉五千,那和從金甲男子心上切一塊肉下來無異。

眼看魏子焸的飲血劍就要落下,就聽步輦裡傳出一道幽幽嘆息聲:“子焽,住手!”

魏子焸聞言身子猛地一顫,被人偷襲在背上砍了一刀也渾然不覺,神情激動地看向步輦。

這個聲音他記得,果然是她。

幾十年過去,她的聲音和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婉轉好聽。

“你來,我與你說些話。”步輦裡的聲音接著說道。

“好。”魏子焸收劍、策馬,大軍得到命令,主動讓開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