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當然,就不會有她谷櫻諾的存在了。

“薛曼楨,我知道,這麼些年,你媽呆在監獄裡,你一直都憎恨著我們,即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執意跑來跟我相認。”

她們的恩怨如此深,還不如老死不相往來。

“我沒想找你,是爸的意思,他說奶奶需要手術錢,所以,他才去找你,找驁政的。”

薛薄俊不止找了她,還去找了驁政。

“奶奶做了手術後出了院,現在能坐在庭院裡曬太陽了,她說很感激你與驁政,要不是你們,她可能就見不到這個美好的世界了,再說,奶奶也很想你,她說,不管你母親以前怎麼樣,你畢竟是薛家的孩子,所以……”

見櫻諾的臉孔一寸寸凝結,薛曼楨根本不敢再說下去。

“我不是薛家的孩子,我姓谷,給我聽好了,我與你們薛家這輩子八竿子打不著。”

她谷櫻諾多可悲,谷家也沒有她容身之處,谷家是谷芬芳母女的天下,而薛家,她也不可能再回去,沒給過她丁點兒溫暖,沒給過她一絲撫育的薛家,與陌生人都不如。

“不管你怎麼說,你身體流淌著薛家的血,那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不要以為我們是想高攀你,你即然不認我們,我們也不會認你,要不是因為你媽,我媽也不可能坐了這麼多年牢。”

“照你這麼說來,我媽就活該被你媽毀容,活該一次又一次被你媽帶人去打,你媽做出那種事,法官判她終身監禁都是她的命。”

櫻諾話鋒凌厲,像一把把刀子剜著小女人的心,薛曼楨一下子眼眶就紅了。

她甚至哭了起來。

“要不是你媽勾引我爸,我們也不會過這種窮困潦倒的日子,我奶奶也不可能生那麼重的病,我媽更不會去坐牢,這一切都是你媽害的。”

這麼多年來,每次去監獄探望母親,母親都會在她耳邊咆哮,罵她不中用,罵她沒本事,沒辦法把她撈出去,沒辦法去徵治壞人,讓那個勾引她爸爸,破壞她們一家幸福的女人逍遙法外,而她們一家卻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從小就是一個話不多的女孩子,乖巧聽話,奶奶讓她往西,她絕不敢往東。

她只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照顧,母親殺人時,她才剛滿過一歲,還是牙牙學語的年紀,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恩怨都是後來去監獄探監時聽母親斷斷續續講的。

母親被關十年了,這十年來,母親時時刻刻都惦記著那個逍遙法外的女人,她叫谷雪雁。

她沒見過谷雪雁,不過,母親的情緒或多或少還是帶動了她一些,她儘量讓自己活得開心,幸福。

可是,今日,谷雪雁的女兒谷櫻諾找了來,她看到谷櫻諾就想到了害她母親入獄的女人。

心裡就莫名地蔓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來。

仿若她這些年所過的貧苦日子終於找到了人來了發洩,所以,她才會語鋒凌厲地說了這麼多。

“要怪就怪你爸花心爛腸,要怪就怪你投胎成了薛薄俊的女兒,這一切真正的罪虧禍首是你父親,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她們的悲劇全是薛薄俊造成,所以,他休想得到幸福。

憑什麼她要原諒他,凌雲宵毀容,對生活失去信心,不願意回老家照顧,一頭砸進了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男人情感世界中,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來。

“沒有你媽,我爸也不會那樣,我媽說,以前他也玩女人,可是,從來沒正大光明過,你媽出現後,爸他就玩瘋了,整天與你媽呆在一起,甚至忘記了他還有家,有他老媽,還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苦苦支撐瀕臨倒閉的企業,我媽一個女人撐得有多辛苦,我爸卻什麼也不管,甚至用我媽賺回來的血汗錢,去為你媽買珍珠,買高階的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