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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就走吧,朕要睡覺。
孟士準說:“回陛下,臣有。”
我翻個白眼:“趕緊說!”
“陛下,明日校場,有我朝與狄族勇士的比武大會……”
“不去!”我斬釘截鐵地拒絕。
孟士準勸:“陛下還是去吧。”
我當聽不見。
孟士準連連嘆氣:“這幾日,大小宴席陛下能推的都推了,若是比武大會再推,只怕狼王一行難免要心生不滿。狼王畢竟是狄族首領,千里迢迢而來,陛下總推辭不見,只怕於修好一事有礙啊。”
孟士準說得不假,我任性了這許多日子,也差不多作到頭了,再稱病不見,說不過去了。
可我還是彆扭:“朕不想去。”
孟士準道:“陛下聖明,露個面,應付應付,實在呆不下去,您走就是。迎賓的事,自有禮部崔大人操心呢。”
我斜睨著孟士準:“崔卿知道你這麼賣他嗎?”
孟士準一臉笑:“陛下別告訴崔大人唄。”
我笑了:“成,那朕明天就去露個臉。”
時隔多日,我又見到了哈丹。
說是很久沒見他,其實他每天干了點什麼我都知道。我叫聽風處盯著他,每天加班加點,除了他上茅廁和睡覺以外,每日大事小情,通通匯報給我。
我知道他去了東市,東市每逢初一十五有大集市,哈丹跟十個狄族勇士買了滿滿三大車稀奇玩意回來,一邊走嘴裡一邊還叼著糖葫蘆,糖葫蘆的糖流下來把其中一位勇士的鬍子跟頭髮粘在一起,那叫一個丟人,引來無數圍觀;還知道他去了京城著名的酒肆,醇香醇香的美酒,他嚐了一口,說好喝,把人家店鋪包圓,跟勇士們一人扛著一罈,回住處慢慢喝,路上就幹掉大半;更有甚者,他還跟禮部的人打聽城中是不是有座叫溫柔鄉的妓館,裡面的頭牌是不是叫溫香,我問劉嶺這件事他怎麼看,劉嶺答“食色性也,可見蠻夷也不能免俗”,我說對對對一點都沒錯,所以劉嶺你去過幾次?
劉嶺被噎住,據說第二天溫柔鄉就關了,停業整頓十五天,誰說情都不行。
我很滿意。
所謂比武大會,是異族進京朝見的保留節目。一般在皇家武場舉辦,雙方各出三人比武,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然而事實證明,誰都沒打算跟對方講感情,大家只想盡出精銳,贏。近年來,我朝的陣容基本固定,流水的新秀,鐵打的衛明,也就是說,不管前兩個上場的是誰,最後一個出場的,一定是衛明。
其實早就不該是衛明瞭,護國將軍已有了新的人選,代表我朝下場比試的該是現任護國將軍,只是我想,我已然奪走了衛明手中所有的權力,總要給他保留最後的榮耀。
所以一年一年,我朝武將第一人永遠是衛明,代表我朝在比武場上大獲全勝的,也永遠是衛明。
比武場上,我坐在上座,左下首第一個坐著哈丹,右下首第一個便坐著衛明。他仍舊著一身白袍,雖卸了武將銀甲,可我看著他就忍不住想起七年前,熊熊烈火中,他策馬帶我逃出生天的模樣。
那時候他多帥,多男人,多英雄。
我看他看得入了神,衛明卻大馬金刀坐著,像入了定,一眼都不看我。突然我聽到“磕”的一聲,循著聲音轉過頭,呵呵,哈丹把茶杯按在桌上,死死盯著我。
於是我也盯著他。
我們鬥氣似的盯了大半晌,擂臺上,禮部侍郎囉囉嗦嗦把話講完,比武開始。
我輕咳一聲,轉過頭,就當哈丹不存在,看比武。
先上場的是石棟將軍的孫子,石英。他剛滿十八歲,年輕一代裡頭,數他功夫最俊。對手則是一位滿臉大鬍子跟頭髮連在一起的狄族勇士,那人肚大肩寬,看著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