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群美女出自他的美女集中營“斡耳朵”。她們豔絕人寰,來自五湖四海,能歌善舞,口才超群,惹得受理學教育多年的趙珙不禁羨慕嫉妒。

趙珙還說,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國是樸實無華的。有一天,成吉思汗問他:“昨天打馬球怎麼不見你來?”趙珙回答:“因無陛下召喚所以未來。”成吉思汗說:“既然來到這裡,那就如同家人。在宴會、打馬球、狩獵的時候請不客氣地一同遊樂好了,何必每次都要我去請你呢?”

趙珙驚慌起來,這在他們的帝國可是永不可能發生的事。成吉思汗看著他說:“打馬球你不來,這是失約,按草原規矩,應該自罰六大杯。”

趙珙毫無辦法,只能連喝六大杯,大醉而回。趙珙離開蒙古草原回南宋時,正是成吉思汗專心致志準備西征之時,他對趙珙說:“有生之年,你我再見面,當痛飲三大杯。”接著他對恭送趙珙的官員說:“在良好的城市要帶他多停留五六天。有了美酒,要讓他痛飲。有了美味的菜餚要盡情招待。讓內行的樂隊,好生吹奏款待。”

趙珙感動得直想流淚,這位南宋人不知道,蒙古人向來就這樣樸實熱情,縱然面臨如山一樣的考驗時,都不會對客人有半絲怠慢。

1219年春的成吉思汗,面臨著重大考驗。一方面是和強敵花剌子模的開戰,另一方面則是也遂提出的問題。有天晚上,也遂在床上對成吉思汗說:“您就要西征遠方,將要和偉大的敵人作戰,一旦您遭遇不測,國家該由誰來掌舵?”

成吉思汗從半夢半醒中突然驚覺,他握住也遂的手,說:“你雖然是個女人,可眼界比許多男人都高,的確,我不能忽略這個問題。”

第二天,他召集他的兄弟和兒子們,說:“也遂給我敲了個警鐘。各位兄弟、兒子們,你們誰也沒有提出過這樣的問題。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不會死一樣,但這是幻覺,此次西征關係重大,我必須要在你們中間確定一個繼承人。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吧。”

沒有人說話,和成吉思汗一樣,在座的諸位都認為成吉思汗不可能老,甚至不可能死。成吉思汗打破了沉默,指著朮赤說:“你是長子,你先說。”朮赤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二太子察合臺露胳膊挽袖子暴跳吼了起來:“父親問他,莫非是要叫他繼承汗位嗎?他可是蔑兒乞種,我們如何讓他管?”

朮赤聽了這話,像炮仗一樣爆了起來,一把捉住旁邊察合臺的衣領,怒目圓睜:“汗父都沒有把我當外人看,你憑什麼這樣說?你比我有什麼本事?你不過性情暴躁、行為專橫而已!”

察合臺一跳三丈高,尤其是當他發現朮赤說的是事實時,更是怒不可遏,兩人互相扭打著,就要出帳外分個勝負。成吉思汗始終一聲不吭,其他人卻坐不住了,木華黎和博爾術急忙跑出來勸架,察合臺的顧問闊闊搠思也走出來批評察合臺:“在你們出生前,天下大亂,連上床睡覺的工夫也沒有。大地翻騰,連進被窩睡覺的工夫也沒有。天下擾攘,人不安生,所以你的母親不幸被蔑兒乞人捉去,你居然說你大哥朮赤是蔑兒乞人的種,這不是傷了你母親的心,難道你們不是親兄弟嗎?”

這番堂而皇之的話讓察合臺馬上冷靜下來,成吉思汗這才緩緩開口道:“朮赤就是我的長子,以後誰都不許這樣說。”朮赤聽了父親的話,也馬上冷靜下來。大家又重新坐好,察合臺雖然不吵鬧了,但仍然反對朮赤繼承父親的汗位。他決心和朮赤同歸於盡:“朮赤是有才能的人,朮赤和我都是父親的長子,我們二人都願為汗父效力。如果有誰逃避,就打破他的腦袋,如果有誰落後,就砍斷他的腳跟。窩闊臺仁慈寬厚,可以推舉他,讓他成為父親的繼承人。”

成吉思汗馬上問朮赤:“你怎麼說?”

朮赤還能怎麼說,他如果不同意察合臺舉薦窩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