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敵人,只要直接幹掉即可,這樣也就應證了卦象中的意思。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恆看起來年紀比他還小,其實力竟然會恐怖到這種地步,若非關鍵時刻對方收手,如今他已經屍骨無存了。

擁有這種實力,竟然還自稱淺薄,這麼說的話,又置他於何地?

想到這裡,小道士心中雖然慚愧,但還是強自鎮定,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有回話,也就相當於預設了陳恆說的是實情。

陳恆微微一笑,同樣沒有直接回答,自顧自地道:“可惜啊,你十算九錯,如果這次上山,算的是順利的話,恐怕中間會有不少曲折啊!”

說這話的時候,陳恆目光卻是看向了那高度不大的開天山,心中暗暗琢磨,這麼一座小山,裡面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又是什麼吸引了真魔族的人。

天磯十算九錯,在蠻都域中幾乎人人皆知,所以此次上山,肯定會有不小的麻煩。

“你……”

聽到陳恆的話,天磯不禁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又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因為陳恆所說的都是事實。

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哪怕每次都算錯,他對自己的卦象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更不允許任何人如此編排他。

但他剛剛才戰敗給陳恆,根本就沒有立場去爭辯。目光閃爍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轉化為重重的冷哼聲。

不管怎麼說,陳恆剛剛才饒了他一條性命,心中雖然不服,卻也不能太過不知好歹,只是這樣一來,他對陳恆的身份就更感興趣了。

要知道,他可是十大高手之一啊,在年輕一代中,能夠與他相比的,也只有同為十大高手的人,而另外那些高手,哪怕有人能勝於他,卻也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才行,但陳恆剛剛明明就沒費多大力氣。

從這一點看,他的實力,恐怕足以問鼎十大高手前三了,但在天磯的印象中,十大高手肯定沒有這樣一個人。

“難不成,他是某個勢力剛剛入世的新晉弟子?”

蠻都域地域廣袤,各個勢力宗派林立,能人數不勝數,雖然排出了十大高手,但天磯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水分的,有些不經常在外行走的,其修為通天徹地也未可知。

不過還不待他細思,突然看到陳恆手中的真武玉劍,心中頓時一動,而後驚撥出聲。

“難道你就是打敗了席應,號稱劍出真武的陳恆?”

真武劍是真武劍宗的標誌,如果只是一般修者,很少會認得此劍,但在修界中,只要稍有身份之人,一般都能認得出來,之前天磯也是沒仔細去看才會漏了這一點。

陳恆回過頭來,微一拱手,道:“好說,在下正是陳恆。”

“天磯兄,你我同為正道,當以除魔衛道為首任,剛才既是誤會,這場比試也就沒必要繼續了吧?我們全當平手收場如何?”

天磯明白,陳恆這麼說是在給他臺階下,另外也表明了,陳恆無意與他為敵,想化干戈為玉帛,聯手查探開天宗一事。

不管天磯此人是否識實務,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臉跟陳恆糾纏,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微微苦笑一聲,天磯同樣拱手道:“剛才是天磯魯莽了,多有冒犯,還請陳兄見諒。至於戰鬥,輸了就是輸了,我天磯並非輸不起之人,更何況,在十大高手之中,你的排名本來就在我之上。”

十大高手並沒有確切的定位,但其實誰都知道,天磯實力雖強,在戰鬥方面卻處於弱勢,所以幾乎是十大高手中墊底的存在,以往就一直被其他人壓著。

陳恆打敗了席應,自然也就取代了席應的位置,同樣是排在他上面。

不過,天磯雖然自認不敵,眼中卻沒有明顯的善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