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做了件非常好的事,也終於算抬起頭來了,少了一個競爭的大敵。

“醉花樓”的生意很紅火,大紅燈籠在風中微微斜張,猩紅的地毯鋪出一種熱情奔放的情調,貼金的門庭暗紅的樓牆,深紅色雕龍的大木柱。宣染出一種濃烈而激情的氣氛,熱情的龜公,多情的老鴇,叫起一路的歡暢。

獵鷹的腳步很沉,把劍扛在脖子上,竟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醉花樓”的門口。他一路上都在思量司馬屠的那句“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可是他卻總不明白其真正的含義。他甚至不瞭解司馬屠的那聲嘆息,他總覺得那聲嘆息格外深沉,似乎並不是為他獵鷹的事而嘆息,或許是獵鷹多疑了吧。不過獵鷹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他為什麼叫獵鷹的主要原因之一,那就是具有敏銳的洞察力,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對誰,都保持著這種奇準的洞察力。他發覺司馬屠變了,變得讓人難以捉摸。

“哎呀,這不是獵鷹大爺嗎?好久沒見,今日是什麼風能吹得動大爺您呀?快進來坐,快進來坐。”滿面春風的老鴇一下子衝上去拉住獵鷹的手眉開眼笑地道。

獵鷹望了望盛情的老鴇,皺了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麼。

“哎呀,獵大爺,你可知道嗎?你這一個多月沒來,可把我們醉花樓的姑娘給想出病來了。雪蓮呀,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要是再不來,可真要鬧出人命來哦。”老鴇一手挽著獵鷹的手,一手揮動著粉紅色的手帕媚笑道。

“有這麼嚴重嗎?若我一年不來,你‘醉花樓’不要垮臺了嗎?”獵鷹一聽雪蓮,也便歡聲調笑道。

“獵大爺,你可是我宜賓城的大紅人,你若不來撐臺,真一年不來呀,那我們‘醉花樓’就算不垮,也沒有幾個姑娘囉。”老鴇奉承地笑道。

獵鷹的心神一下子輕鬆了很多,笑著點了下老鴇的臉蛋道:“你呀,一張嘴可以哄死所有的男人。”

“獵大爺呀,我金阿秀對你可是一片至誠呀,老天可以做證。”老鴇揮動著手帕指著天道,兩人也同時走進了屋內。

“姑娘們,快來呀,今天瞧誰來了。”金阿秀放開獵鷹的手揮動著手帕,嬌聲呼道。

“哎喲——原來是獵大爺,什麼風把你老人家給吹來了。”一個妖豔打扮的妓女扭著屁股揮著手帕緩步走了過來,嗔聲道。

“我老嗎?”獵鷹放下長劍一屁股坐在一張逍遙椅上扭頭問道。

“哎喲——是奴家說錯了話,獵大爺不僅沒老,而且變得更英俊,更結實了,嘖嘖……看你這一身肌肉如鐵板一般結實,真的好迷人哦。”那妖豔的妓女兩手摸捏著獵鷹的肩膀,驚羨地道。

“哎喲——獵大爺今日總算到了,姐妹們呀,快來呀,獵大爺今天來看你們了。”一個濃裝豔抹的妓女一聲低呼,又一聲高喊。然後也快步來到獵鷹的身邊嗔聲道:“獵大爺呀,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我們姐妹呀,我們可想苦你了。”說著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獵鷹的大腿上輕捶了起來。

“梨花,你這騷蹄子,現在可如了你的願了,今兒個獵大爺親自來訪,你可要好好侍候喲。”金阿秀點著那濃裝妓女的豐胸笑罵道。

“那還用你說,獵大爺想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還不是隨便獵大爺怎麼樣,是嗎?大爺。”那被稱為梨花的妓女向金阿秀挑了挑嘴,不屑地道。然後又向獵鷹拋了一個迷死人的媚眼,便輕輕地揉捏著獵鷹的腿,一副陶醉的模樣。

“嗵嗵……”一陣忙亂的下樓聲音。

“哎喲,獵大爺真是想死奴家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我的獵大爺呀,你可來了,我們做夢都想著你呢。”

“獵大爺,你真狠心呀,讓我們姐妹苦苦地相思。”

“獵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