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眾人合力把小鞏抬到了吉普車上。

李芳草急忙解開了籮筐上的繩子,將地上的兩截斷蛇綁到了一起,從車窗裡遞給了秦鴻。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秦鴻嫌惡的看著血肉模糊的蛇。

李芳草堅持說道:“你拿上,給醫生看看,知道是哪種蛇才好救治!”

前世她也是從廢品站淘到一本書才知道,原來每種蛇的毒都不一樣,對應的解毒的抗蛇毒血清也不一樣,比如被五步蛇咬傷,打眼鏡蛇的蛇毒血清就沒用,救不了人。只有知道了是哪種蛇,才能知道該怎麼救治。

秦鴻剛想說她胡說八道,然而對上那雙焦急擔憂乞求的眼神,他還是伸出手把蛇接了過來,“行,謝謝你!”

吉普車在田埂上顛簸著跑遠了。

李芳草嘆了口氣,小王莊地方偏僻,去城裡要上百里路,不知道小鞏能不能堅持到達醫院。

兩人前前後後擔了幾十趟的土,週三喜問隊長王連山借了脫土坯的模具,在院子裡將和了水的泥裝到模具裡,抬到空曠的地方脫坯。

一天功夫,知青點的空地上堆滿了整整齊齊的土坯。

婁玉娥忍了這麼多天,眼睜睜的看著鍾麓和李芳草結伴出去又結伴回來,總算是找到了發作的藉口,翻著白眼指責週三喜把院子弄的全是泥水,到處都是土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劉招娣剛要幫腔,瞧見鍾麓和李芳草挑著土過來,趕緊捅了捅婁玉娥,示意她別說了。

婁玉娥看著清俊斯文的鐘麓,趕緊閉上了嘴,鼓足勇氣走過去問鍾麓渴不渴,她燒了水。為了掩飾她的那點少女心,婁玉娥又不情願的看向了李芳草,問李知青要不要一起喝點。

“不用。”鍾麓冷淡的拒絕了。

婁玉娥的大嗓門也變成了夾子音,“鍾知青不用客氣。”

鍾麓面無表情的走了,沒再說話。

週三喜夜裡跟李芳草說起這事,笑的樂不可支,“就她那樣,還想跟鍾麓處物件?我看鐘麓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願意要她!”

李芳草也趴在被窩裡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鍾麓長的好看,人又溫和,別的不說,婁玉娥眼光還是不錯的。”

幾天過後,三個人的“食用菌養殖基地”終於搭建出來了,土坯壘成的四壁,房頂也只是鋪了一層麥秸。

秦鴻找過來的時候,李芳草正在院子裡整理她新做出來的一批食用菌的培養料。

太陽西沉,晚霞紅彤彤的鋪滿了天空。

豔豔的霞光下,秦鴻突然發現李芳草長的還挺好看的,眉眼精緻,鼻樑挺翹,臉龐白皙,比第一次見面時,瘦成乾柴棒的她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