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皺皺眉並不情願。

四娘便道:“我和六妹也想著要去看五妹妹呢,不過母親今早囑咐我們向祖母請完安就馬上回秋衡院,母親讓夏姨娘指點我們女紅。五妹妹那裡我們得空就去。”

六娘點頭道:“正是正是。三姐你先去,我們得空就去。”

三娘便笑著帶著丫頭們走了。

五娘跟著生母崔姨娘住著,並不是住在荷香院,而是住在三房原來的院子,三老爺與平妻柳氏住著的芳芷院後面的小偏院。三娘去了芳芷院,崔姨娘的丫鬟玉貴卻攔著說五娘剛服了藥,已經歇下了,也怕過了病氣給三娘,說是等病好了再去荷香院請罪。

三娘也不強求,囑咐玉貴好好伺候著便回了荷香院。

中午,各房都是在大廚房領飯食回自己的院子吃。荷香院今日是白果與另一個小丫頭白芨去領的飯,回來的時候卻是比往日晚了些。只是眾人也沒有在意。

三娘吃完午飯像往常一樣小睡了一會兒,才起來沒多久就有松齡院那邊就有丫頭來說是要叫荷香院的白果去問話。

三娘讓白芷去把白果叫來,又叫趙嬤嬤拿碎銀子出來打賞那來叫人的小丫頭。

“不知老夫人叫白果去松齡院所為何事?”趙嬤嬤問那小丫頭。

那丫頭摸了摸手中的銀子,猶豫了一會兒便說了:“老夫人今日喝著補湯的時候發現比平日裡淡了許多覺著不對,便叫廚房裡的人來問話,廚房裡的人說湯罐子是讓李嬤嬤與廚房管事福順嫂子檢視過了才端到了西廂等著丫頭來取的,老夫人便又叫今日去廚房端湯的那個新來的叫三七的小丫頭來問話,卻看到她的手包著紗布,說是燙傷了。廚房裡的人便說定是三七去廚房給老夫人取膳食的時候因為燙著了手把老夫人的補湯灑了許多。她怕被人知道挨罰,便在那湯裡兌了水。”

“這事與白果有何關係?”

“這……”那丫頭轉了轉眼珠子,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這時,白芷正好領著白果過了來。

白果聽說荷風院裡傳喚,有些不解。又想起來聽說老夫人十分嚴厲,便心裡有些惴惴。

“小姐……”白果看著三娘,眼神可憐兮兮的。

三娘莞爾,她安慰白果道:“既是祖母傳喚你便去吧,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是,萬不可隱瞞。”

白果聽了也只得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三娘想了想便打發白英帶著個小丫頭跟著後面去看看,有什麼事情就打發丫頭回來報她知道。

白英本來想叫上白芨,卻發現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另外帶了個小丫頭。

三娘便去了書房練字。

剛寫好兩張大字,白英帶去的那個丫頭白芍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直奔書房。

“不好了,不好了,白果她要出事了。”

三娘手中的筆一顫,一滴墨汁便滴了下來把剛剛寫的那個“安”字給染花了。

三娘把手中的筆放下,對那丫頭緩聲說:“彆著急,你慢慢說就是。”一旁的白芷,已經倒了一杯茶遞到了白芍手中。

那丫頭被三娘柔和的聲音一緩,稍微平靜了下來。

“老夫人房裡的三七說她去廚房的時候廚房裡的人正忙著,便要她自己去把溫在西廂小風爐上的補湯盛到碗裡。她端起砂鍋罐子的時候卻發現那罐子右耳柄鬆動了,她怕湯灑了心裡一急便用手穩住,結果把手燙傷了。三七還說她燙傷手的時候白果正好進去拿食盒,可以為她作證她並沒有把湯灑了。之後白果去了老夫人院子,老夫人問她中午的事情,她說她中午去拿飯的時候確實看到三七為了護住湯罐子燙傷了手,那湯並沒有灑出來。”

那丫頭喘了一口氣又接著道:“可正在這個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