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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怎麼就我不知道?”
“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他要我不要聲張,我也就沒說,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我也苦苦相勸,他聽不進。學校恢復他上課後,他很少去,常常一個人封閉在屋裡,有時喊我過去聊聊天,同學對他的近況不太瞭解……”
沒等曉宇說完,我拉著他就走,問了班長和班主任,都說不知道何帆母親死,也沒接到請假條。房東說,何帆這孩子不想再讀書,算清租金退了房,不能帶走的都做了處理,沙發和音響送給了大六。
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不想再回來了。
夜,多了幾份淒涼!從那晚開始,我失眠了,有時要吃些安眠藥。醒來時淚流滿面,每一滴淚,都凝聚著我對何帆的懺悔和眷戀,都濃縮著我與何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所有傾訴。經歷這番波折,我們還會有春花燦爛的明天嗎?還會有明媚清新的未來嗎?美好的記憶無法抹去,震撼的情感不能忘懷。
“情人湖畔”是我與何帆經常流連的地方,成了我追思的源頭。曉宇陪我,回憶著那天的情景。
“何帆走時,我送了他。我們來到情人湖畔,他望著湖水,眼淚溼溼,不停地嘆息,總是重複這麼一些話:忘不了難忘的邂逅,忘不了第一次的牽手,他在這裡愛過、恨過、悲傷過、興奮過、激動過、懊悔過。還說這裡聯結著與你的情愫,有他真實的情感和無限的緬想。” 何帆分明是在呼喚那份純真。我的心在陣痛、在流血、在抽搐。他是我情感的歸屬,絕不是匆匆過客。
曉宇繼續說:“何帆好可憐,上火車時,他哭了,特別是在火車啟動的時候,哭得像個淚人一樣,張望窗外,不忍離去,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麼動情。那種哀怨,讓我受不了。”
當晚,我沒回寢室,一個人在外面溜達,像個孤魂,悠悠的,東遊西逛,沒有著落,無處紮根。半夜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路上雨水茫茫,汽車駛過碾起的水簾噴向周圍。昏暗的街燈兀立著,灑著淡淡清輝,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冷清、寂寞、雨水、淚水一起淹沒著我,冰冷至心。
突然,腦海裡升起一個強烈而鮮明的念頭,到內蒙赤峰,苦勸他回來完成學業。我要用摯愛撫慰他灼傷的心,催蘇他沉睡的情,追尋我們過去的夢,接續我們生命的斷層。
這一次,誰也沒有可能動搖我北上的決心。
第三十七集
臨行前,我找到王處長和班主任,說明情況,遞交了請假條。兩位老師善良可親,認為三年都過來了,現在退學實在可惜。暑假在即,支援我遠行。
2004年9月份,我在醞釀《愛到何時了》時,曾兩次到母校,尋找過去的足跡。看望了幾位老師。王處長已換崗位,見面,我們緊緊地握住手,一起回憶那段時光,他問我與何帆的近況,我淚眼瀅瀅……
我約裴鑫,作了一次長談,講述了我與何帆從認識到愛戀的全部過程,他感慨萬千。
“我出道很早,一直希望能找到知己。經歷不少,也聽說不少,多是雨打浮萍,朝秦暮楚。你與何帆的愛戀,如果不是我處在其中,還以為你在虛構動人的故事。你們和好後,我會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城市。我忘不了你,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美好的回憶也是一種幸福。”說著,從口袋裡翻出200元錢遞給我:“我沒有更多的錢,一個人混飽肚子就行,這點錢給你在路上買點吃的,路途很遠,不要太委屈自己。”我推辭,他堅持著。
“你收下,我心裡會好過些。”說完,起身就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耳邊又響起他最愛彈唱的那首歌《懂你》。
顧潔和玉清送我到了車站。
這是我第一次獨身遠行。望著伸向遠方沒有盡頭的軌道,心中茫然,我不知道一路走下去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