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絕地反撲。

那一次,是狙殺小組組隊以來,唯一的一次失敗,損失慘重,要不是高飛擄走了妮兒,他們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對於那次慘敗,高飛等人並沒憤怒,或者感覺意外,因為任誰知道現今歐洲的殺手之王,大名鼎鼎的歐皇,原來只是眼鏡手下的一個小弟後,都會對他升起一股敬仰之情的。

眼鏡,早在七八年前就杳無音信的眼鏡,才是歐洲真正的殺手之王,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原來就守在老喬治身邊,在老喬治最為危險時才會出現。

現在眼鏡出現了,就代表著老喬治面臨很危險的處境了。

高飛在敲門進來之前,就在門板最下方發現了一個特殊的記號。

那個記號,是眼鏡和他在喝酒時告訴他的:那朵稜角形的抽象花朵,就是他在場的訊號。

眼鏡既然在房間內,高飛又不想在搞清楚真相之前和他發生衝突,所以就只能敲門。

面對眼鏡溫柔的邀請,高飛很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坐在了老喬治的對面。

請高飛坐下後,眼鏡又垂下了頭,繼續修指甲,彷彿修指甲才是世間最重要的事。

老喬治看著高飛,吐出一個菸圈後才緩緩問道:“你都知道了”

高飛很自然的從案几上拿起一棵雪茄,卻沒有點燃,放在鼻下嗅了嗅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老喬治定定的看著高飛:“我要殺了你和妮兒的親生兒子。”

“如果凱撒少一根汗毛,你就不會安然坐在這兒了。”

高飛看了眼眼鏡,淡淡的說:“哪怕眼鏡在場也不行。”

眼鏡抬起頭,很溫柔的笑了下,又開始修指甲。

老喬治沉默片刻,才說:“幸虧我沒有成功。”

“你還有機會。”

“你是說,華夏那邊”

“我這次來,就是等那邊的訊息,你最好祈禱小凱撒安全。”

“小凱撒能否安全,已經不是我說了算得了。”

老喬治嘴角猛地抽了幾下,眼神黯然:“我是在華夏那邊做出了安排,可我保證,我在那邊的人現在已經、已經不會再聽從我的吩咐了。迎接小凱撒的,將是另外一批人。”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高飛搖了搖頭,說:“不管迎接小凱撒的誰的人,他卻是被你逼走的,所以你得為他的安全,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老喬治微微眯起雙眼:“如果,他死了呢”

“你也會死。”

高飛的語氣仍舊平淡:“從你下手傷害他的那一刻起,你和他之間就再也沒有血緣關係了,我不會因為你是妮兒的親爺爺,就會放過你。你也許會懺悔,卻必須是在地獄中。”

眼鏡修指甲的刀子閃了一下,一抹寒芒映在高飛眼角,高飛看去,眼鏡抬頭衝他還是笑,笑容溫柔的讓人想到夏天。

老喬治不置可否:“你有把握在眼鏡的眼前,傷害我”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沒意義的話題,我只知道他保護你是因為某個承諾,我殺你,卻是因為殺子之仇。”

頓了頓,高飛繼續說:“承諾在仇恨面前,總是會底氣不足的。更何況,我已經知道了眼鏡最大的秘密。”

眼鏡最大的秘密

正在修理指甲的眼鏡,修長的右手稍微一顫,鋒利的刀尖割下了一小片指甲,他嘆了口氣:“一個晚上的努力,都白費了。”

老喬治看了他一眼,也嘆了口氣:“唉,到現在我才發現,我中了別人的圈套。高飛,我答應你,如果小凱撒真遇害了,我會俯首隨你處置,眼鏡絕不會阻攔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定要救出妮兒,好好照顧她,幫她對抗尼科夫。”

高飛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