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事不允,極為疼愛。周淳無法,只得應了,請寺中的小沙彌領著,瞻仰各處佛像與經變圖。

李英瓊到底慧根獨具,心在玄門,對釋教沙門諸般物事不大認同,原本在李寧面前不好表露,如今只與周輕雲說話,忍不住道:“周姐姐,小妹向來在閨閣中敬仰那些江湖豪傑,尤其聽說有世外劍仙,多是玄門高人,可恨不得一見!”

周輕雲道:“雖說仙蹤渺渺,卻是有緣可見呢!別的不說,只說那護國真人諸般顯靈神蹟,多少人是親眼所見!我常聽爹爹講起,也是心嚮往之呢!”

英瓊嘆道:“說的正是,我雖是女兒身,自度氣量胸襟尤勝尋常男子,偏偏爹爹雖是武將出身,卻不願教授我劍法內功,整日裡尋思將我嫁為人婦,或是招贅家中,真真叫人厭煩!

總想著實在不如意,便削髮為尼,從此古佛青燈,孤老一生呢!”

輕雲取笑道:“你說這個,我倒是不相信的,不記得你常說和尚姑子,一個個禿著腦瓢,不愛惜身體髮膚,已是極大不孝了,況且裝模作樣、面目可憎!你若是投身沙門,不是自打嘴巴了嗎?”

英瓊忙道:“這個我自然不會改易想法的,不過我見那三清教下的坤道,一個個俱是仙風道骨,又不用削髮,我想著去哪裡尋一處道觀,做個女冠道姑,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二人本是說笑玩耍,不過仔細一想不由出神嚮往,均不願閨閣終老,與世間的凡夫俗子一般。這也是二人的宿命,必然要出家修仙。

等李寧、周淳出了禪房,二人也只得隨了父親各自迴轉家中。

畢竟周輕雲年紀略大些,心事更重,今日在慈雲寺中一席笑談,放在心中久久不能忘卻。

一日陪著周淳用飯,父女二人閒談起來。周輕雲道:“爹爹,女兒有一言想說,你莫要生氣才好!”

周淳笑道:“雲兒,與我見外什麼?有話只管說來!”

輕雲乃道:“如今女兒也快及笄,爹爹除我之外也無別的一男半女。自那年孃親病故,又未續絃,日後爹爹豈不孤單寂寞?”

周淳笑道:“我這人性子向來寡淡,若非家國變故,寧可隱居終老、離塵避世呢!便似你李寧伯伯也是如此,嫂夫人過世也早,只英瓊一個女兒,與我一般!我比他還要開脫些,他將族中堂侄過繼到名下,作為養子。我索性拋開這些麻煩,過幾年與你尋一滿意的婆家,便離你近些,一樣可以養老呢!”

輕雲不由眼含珠淚,慌得周淳忙不住寬慰。不過這之後日子。周輕雲不免鬱鬱寡歡,為老父和自己的將來擔憂不已。

英瓊得了訊息,趕來探看,姐妹二人俱是一般的處境,難免同病相憐了,說來說去,周輕雲又提及修仙之事,道:“若是能如同護國真人那般成就劍仙,便可免去衰年孤老的悽苦境況,又能常保青春。與父親團聚。豈不是好?”

這一席話也正中李英瓊下懷,姐妹二人乃開始商議如何去尋訪劍仙、修習道法。

周輕雲道:“若要拜師,能去五臺那是最好了,護國真人便是五臺掌教。道法通玄。早已經超凡脫俗、參破玄機呢!”

英瓊拍手笑道:“這是極好。我爹爹也時常提及,說是當年揚州城頭,護國真人親自命他箭射韃虜。由此受了史相爺看重,方才似如今為官作宰的!”

姐妹二人議定去處,乃開始合計,如何去往五臺拜師。周輕雲性格爽利,李英瓊更是果決,當即商議,瞞著老父,藉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