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氣,然後她用著鄙夷的眼神看向她的姐弟,“笨笨哦!說書公公不是說過有一種人會飛來飛去,元先生就是那種……啥湖人的嘛。”

“喔——”玉旋和鏡花虛心接受她的鄙夷,誰叫他們這般不濟。

不過他們已知道,元先生就是那種很了不起的……啥湖人嘍!

“難怪大管事的告訴嬸婆夫人,一切交由元先生主掌呢。”

但、但是啥……湖人究竟是啥意思?旋和鏡花問出心裡的疑惑。

水月摸摸自己雙頰上的雀斑,“別煩嘛,等我們長大了就曉得是……啥湖人!”

哇!水月好了不起,輕易解決他們的煩惱。

若干年後三個娃兒方明白;會飛來飛去的厲害角色叫作——

江湖人!

顏真的下巴掉了。

“親愛的玉爺,你是不是氣壞了,發了高燒啊?”

玉驚破冷冷的盹他。

他大力的捏捏自己的面頰,“不是我神智不清啊?但是真要如此?當真?”

“你太……”

“噦嗦!”他有自知之明的接下話,“玉爺的命令,我照辦便是!”

玉驚破淡言,“你可以走了。”

顏真的眼睛凸瞪出來。

“知道了,玉爺一心只有小嫂嫂嘍!”他是接到訊息後匆匆趕到玉府,一舉一動像是見不得人的賊危。

為主作牛作馬是本份,唉。

由於腿傷未愈,淨菟只能躺靠在床榻上,哪兒都不能去。

幸得小醇力氣頗大,背得動她,否則她這身子怕是不能洗浴了。

這一日,小醇替她解開腿上縫裡的藥布,然後背起她,小心極了的把她放入木桶內浸泡熱水。

“謝謝你。”

小醇咧咧嘴。少夫人每每要跟她客氣,害她又高興,又覺越了矩。

“我在外屏風守著,水冷了,少夫人喊我一聲便成。”

片刻,小醇居然坐在椅凳上睡著了。她是那種連吃飯吃到一半也能呼呼沉眠的人,所以沒有哪一房的主兒肯要她伺候,加上她又肥又黑又醜,常受他人排斥。

淨菟喊了幾聲,明白小醇又和周公打交道,她不忍心吵醒她,便由得她飽個足眠。

可等著等著她竟也沉眠了,許是水溫放鬆心神,也可能是每日飲喝的藥汁令她總是睏倦不已。

一刻鐘過去,窗外飛人一抹偉岸身軀——

玉驚破揪眉扯心。房門由內拴了緊,所以他只好由視窗進房。

看小酵坐著睡覺,他不知該不該罰責這粗心大意的丫環。

屏風內的小人兒如海棠春睡的倚身於木桶邊,唉,水溫涼了,再浸泡下去她可要染了寒疾。

他將掙菟抱起——

光裸的她使他的眼神沉了沉,芒光灼燒。他幾乎被欲渴燒痛。

“過不了多久,你將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

而他絕不會納妾——

玉旋死去的生母是個意外!無情無愛亦少了恩的意外。

將她放上床榻,蓋妥錦被後他把小醇敲醒。

“咦咦?”小醇咧咧嘴。嗚,她正做著她變成美人的夢。

“方才你把少夫人抱放在榻上便自行睡著,小心被處以家規!”

“我把少夫人抱放……”少夫人不是還在泡水的嗎?

他斂住神色,微慍,“怎麼?你連伺候的事兒也忘了?”

“哦沒、沒忘。”嗚!她一定又笨呆幾分了。

“好生伺候著吧。”這粗婢啊!

“好的……”她忘記他是個男的,怎能擅入少夫人房裡呢。

玉驚破離開,他往花廳快步行去。想必顏真不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