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韓若封,大姐可曾聽人說過?”

後院八卦的事多,衛臨瀟豈會沒有聽說過此人?

“略聽說過一些。”

韓若封本是書香門弟出生,家境甚好,本人亦能文能武,才學相貌皆堪稱一流,卻不知為何十多歲就經了商,利用祖業,短短十一二年間,幾乎壟斷了整個織造業,米糧生意,若不是民生之首,由朝庭管控,估計現在,亦是韓若封德順行的天下了。且他涉足的其它行業,成就也不可小覷。這樣的人,又是皇商,怎麼可能和朝庭官員沒有私下的交易?

卻不知他此番前來,是何用意。

臨塵見姐姐臉上雖淡,眼中卻明顯在思索著,笑道:“德順行的一處酒樓,剛好在我們家經營的古玩鋪子的邊上。姐應該知道,那條街,剛好是京都最繁華的一條街,京都的高官公侯們,大多居住在那邊。慶國公府和秦王府就在那邊。我聽說韓若封酒樓生意做的不錯,最近有意擴大鋪面。”

可打主意打到定遠侯府的鋪子上,這膽子也忒大了些。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韓若封十幾年間創下如此巨大的一個商業王國,絕不是這樣沒有腦子的人。何況,衛侯如今,除了聖上,依然是蕭國最具權勢的人呢。

據衛臨瀟瞭解,那晉平侯府,尚書令大人的陶府,可也是坐落在那條街上的,臨塵卻單單提到慶國公府和秦王府……

衛臨瀟看著臨塵就笑了。

“不過幾間鋪子,韓若封若出得起價,父親給他又何妨?我們家又不缺那那幾間鋪子,不過是祖上傳下來的,父親可能捨不得罷了。”

“姐姐有所不知,其實狀元巷的所有鋪子,並幾處院子,父親都已轉到了姐姐的名下。是留給姐姐的嫁妝,因此決不會動的。我看韓若封這次會無功而返。”

轉到了她的名下?

衛臨瀟搖了搖頭,韓若封想的,怕不是那幾間鋪子。若真是為了那幾間鋪子,又何必他親自出面?

衛臨塵見她搖頭,目光微閃:“午膳的時候問問你父親就是了。”又突然問道:“姐姐覺得書白和書墨如何?”

突然間怎麼問起這個?話題轉的這樣快,衛臨瀟一愣。

“瞧著倒挺好,只是你的人,你問我做什麼?他們從小就跟著你,想來是不錯的。”

“姐姐覺得不錯就行。”衛臨塵笑道,“書白和書墨是會武的人,武藝不在我之下,這個姐姐知道的,可書白有經商的天賦,書墨又擅謀劃,這個姐姐卻不知道了。我名下的地產鋪子,父親早交由我自己打理,如今都是書白管著。至於書墨,那也是父親特意為我挑的人。”

“你有這兩人在身邊,倒叫人放心。”

衛臨塵不至可否,見臨雨跑的急了,著點摔倒,雙足一點,躍到前面扶住了臨雨。打了一下她的頭,笑罵道:“明明是個小姑娘家的,一點矜持都不懂,調皮成這樣。這要是摔倒了,可不就是我的不是了?連個妹妹都照顧不好。再不好好走路,仔細我把你捆著拎過去。”

臨雨一縮脖子,睜大了眼睛,可憐兮兮道:“哥哥息怒,我這就好好走路,捆著可一點也不好看。”

說的一行人俱笑了起來。臨塵忍著笑拍了拍她的頭。衛臨瀟看著臨風羨慕的眼神,不禁攜了他的手,倒鬧的臨風紅了臉,衛臨瀟這才想起,臨風也是十一歲的男孩子了,在這個時代,即使是親姐弟,如此親密,也終究是不大好的。可看著臨風雖紅了臉,眼底卻全是歡喜,也不忍放下,便對他說:“這路滑,你攙著姐姐。”

臨風點了點頭,小聲卻認真的說:“姐姐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讓姐姐跌倒。”

衛臨瀟就覺得有點心疼,這樣懂事隱忍的孩子,原本應該象臨雨一樣天真爛漫才是,可他偏生是個男孩子,偏上面有一個那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