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錢者則是歡笑連連,輸錢者則哭喪著臉,哀嘆不已。

“家中有事,明日再戰!”桌邊坐著的四人之中的一個站起來說道,說完他便擠出人群,匆匆而去。

此人一走,其他三人也相繼站起身尋了個由頭告辭離去,周圍輸錢的賭客也紛紛離去。轉眼間,原本最少三四十人圍觀的賭局便走了打扮,只剩下小貓兩三隻,很是冷清。

“這位兄臺,來幾局?”白衣少年見高興含笑而立,不由站起身來抱拳邀請道,一臉和善,完全沒有取得勝利的得意。

“好啊!”高興笑笑,坐在白衣少年對面,自懷中摸出兩塊金餅放在桌上,接著道:“大賭傷身,小賭怡情,兄臺以為然否?”

“然!”白衣少年笑著答道。

“在下有個提議……”高興微笑著看著白衣少年。

“兄臺請講!”

“在下觀兄臺非是嗜賭之人,這大勝賭坊氣息汙濁,甚是嘈雜。不若兄臺你與在下一局定輸贏,然後用贏的錢財去尋個好酒樓吃上幾杯水酒,你看可好?”高興笑著詢問。

“哦?好提議!”白衣少年擊掌讚道,滿臉興趣。

高興一笑道:“兄臺請!”說著,高興將骰盅遞給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也不推辭,拿起骰盅隨意地搖晃起來,只是隨意幾下便將骰盅扣在了桌面上。

“三個六,十八點!”白衣少年的手掌還未離開骰盅,高興便淡淡地說道,一臉自信。

白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驚奇,接著便掀開了骰盅,果然三枚骰子都是六點向上。

“兄臺果然好本事!”白衣少年讚歎地說了一句,將面前的骰盅推至高興面前。

高興謙遜地笑笑,單手握著骰盅晃了幾晃便見之扣在桌面上。

“三個六,十八點!”白衣少年擰眉稍微思索了下,說道。

“啊!”白衣少年低呼一聲,一臉震撼地看著高興面前的骰子。三枚骰子都是六點,卻是疊落成一條豎線。

高興將骰盅放在一邊,一臉微笑地看著白衣少年不語。

“兄臺贏了,果然好本事!”白衣少年讚道,同時拿出兩塊金餅拋給高興。他看著高興的眼中除了欽佩之餘,還有濃濃的好奇。

“那在下就負責酒菜錢嘍!”高興結果金餅站起身來,笑呵呵地說道。

“讓兄臺破費了!”白衣少年沒有沮喪,笑著站起身來,任由手下將桌上的錢財收拾好,他則隨著高興一同擠過人群向外走去。

高興與白衣少年謙虛了幾句,一同來到大勝賭坊鄰近的一幢酒樓,要了個臨窗的好位置,吩咐小二上菜後,兩人相互客套一番後才先後落座。

“在下蕭禹,來自江陵,敢問兄臺尊姓大名?”白衣少年拱手問道。

“蕭兄客氣,在下高興,鄴城人士。”高興回禮。

“莫非高兄就是大名鼎鼎的蘭陵王高長恭之子,如今一見,高兄氣度不凡,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蕭禹一臉驚奇地看著高興,蘭陵王五百騎兵突破周軍十萬大軍的威名早已流傳開來。

“蕭兄過獎了,高興庸庸碌碌,至今一事無成,平白玷汙了家父的英明啊,慚愧,慚愧啊!”高興笑著擺手,很是謙遜地說道:“倒是蕭兄你,器宇軒昂,貴氣逼人,實乃人中龍鳳啊!”

“高兄過謙了,在下不過出生比常人好了些罷了啊!”蕭禹笑著說。

在兩人客套謙虛的交談中,酒菜便連珠價地呈將上來。在華夏大地上,酒這種東西便是男人之間聯絡感情的最好媒介。推杯換盞之間,高興與蕭禹之間的感情也漸漸熟絡起來,兩人天南海北地聊一些風土人情,山川美景。

這一世的高興雖然沒有去過長江中游地區,但他上一世卻是幾乎踏遍了神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