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的眼睛。

“嘖嘖,高阿那肱還真是有錢啊!膽子夠大,也不怕招賊!”高興雙臂環抱在胸前,口中嘖嘖有聲。

“幫主,高阿家族的走狗眾多,晝夜在府宅外巡護,哪裡有人敢來盜竊?更何況,他們對於偷竊者的處罰極其殘忍,對收受贓物者也同樣不放過。故此,城中之人即便是活活餓死也不敢前來偷竊。”張順之眼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低聲說道。

“哦?說說看,高阿家族的禽獸們有多殘忍。”高興不由好奇地問道。

“偷盜者不僅本人要被凌遲,家人也同樣不得幸免,十歲以上,男丁被閹割後淪為奴隸,女子則被送入內史府,任由府中所有男子褻玩,直至身死方才罷休;十歲以下者則被活活烹煮,供由高阿家族一干禽獸食用!”張順之渾身打了個哆嗦,一臉駭然地說道。

高興默然,臉色變得鐵青,拳頭握得嘎吱作響。他的心底升起一絲寒意,腹中更是有些翻滾。高興可以漠視任何一個生命,但他卻不敢想象自己吞噬人肉的景象,那種冷酷的做法似乎已經超越了禽獸,讓人不寒而慄。

“行動吧!”少頃,高興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嘴角重新掛上了悲憫的笑容。

但張順之卻敏銳地察覺到,高興身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但卻極其冰寒的殺氣。這在張順之的記憶中幾乎沒有出現過,高興只有在殺人時身上才回爆發出驚人的殺氣,平時他看上去只是一個俊俏而和善的普通公子哥,沒有一絲危險,更不會透露出一絲氣勢。

張順之知道高興真正動了怒氣,不敢怠慢,連忙像不遠處一揮手。

那裡,正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本是靠坐在牆角假寐,看見張順之的手勢後卻突然站起身來,扔下手中那用來乞討的破陶碗大步向遠處走去。那昂首挺胸的架勢,看起來哪是一個食不果腹的乞丐可比?

不一會,內史府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卻是一群衣不蔽體的乞丐們拿著討飯的傢伙和一些竹竿樹枝從四面八方慢慢向內史府中走來。

“您們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此地不是你等賤民該來的地方?”在內史府門口,有十六名膀大腰圓,手拿鋼刀的大漢,此時他們見一群乞丐圍攏過來,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擺出一副十分蠻橫的樣子呵斥道。

“高阿俊明,還我女兒命來,高阿俊明,你出來!”圍在內史府門前的乞丐超過了三百人,這些乞丐一個個怒視著內史府的打手,一個四十歲的中年漢子站在最前方,衝內史府怒吼道。那悲憤而淒厲的聲音任誰都可以聽出他的怒氣。

“賤種,快滾,誰知道你那女兒在哪裡,想向我家大人訛詐幾分錢銀就明說,休要聚眾鬧事!”

“你們這幫賤民,嚎什麼?快點滾開,不然驚動了大人,你們便休想有活路去!”

“快滾快滾,休要聒噪!”內史府門前的打手們走下漢白玉臺階,一字排開,手中的鋼刀橫在胸前,惡狠狠地衝乞丐們怒吼道。

“高阿俊明,你這千殺的畜生,還我媳婦命來!”

“高阿俊明,滾出來受死!”

“高阿雜碎,出來受死!”

然而往日見到內史府之人連頭也不敢抬的乞丐們,此時卻表現得十分無謂,一個個梗著脖子,揮舞著手中的棍棒破碗,大聲怒罵著高阿俊明,那滾滾聲lang傳出老遠,很快便吸引了無數城中的百姓。

隨著雙方爭吵的加劇,眾乞丐已經來到了臺階上,直面那些剽悍的打手。

“快滾,再要聒噪休怪爺爺們刀下無情!”眾高阿家的走狗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他們頓時怒不可遏,其中一人一把推到了面前的一個乞丐,口中同時怒罵道。

“****狗雜碎,你們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

“殺了這幫狗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