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個不停呢?”

來人正是魯智深,山東義軍第一軍軍長。魯智深好整以暇的看著郝昭,雖然他的語氣十分溫和,但郝昭卻感覺到無形的殺氣將自己深深籠罩,背脊上冷汗將衣衫都浸透。

“多謝魯軍長關心,卑職一切安好!”郝昭背靠城牆才穩住了身子,不至於癱軟在地上,說完話,他情不自禁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既然你沒有生病,為何要私自開啟城門,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大罪嗎?或者說,你開啟城門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魯智深瞥了郝昭一眼,然後看著城中總督府的方向,淡淡地說道:“郝昭,你說總督府著了這麼大的火,總督大人會不會有危險?”

郝昭深吸了口,想要平復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強裝鎮定地說道:“魯軍長,你說那火光是總督府失火?總督大人有危險,咱們快去救火吧!”說著,郝昭臉上露出震驚急切的神色。

“不急,遠方的客人旅途疲憊,魯某怎能不好生接待,你說是嗎,郝團長?”魯智深收回目光,玩味地看著郝昭道。

“什麼客人?還請魯軍長明示!”郝昭緊緊攥住汗涔涔的拳頭,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

“還想裝嗎?總督早就察覺到你們的不軌企圖!”魯智深臉色霎時變得極其冷峻,殺氣騰騰地大聲喝問道:“郝昭,你是想束手待斃還是負隅頑抗?”

隨著魯智深話音落下,魯智深身後突然出現一千多引弓待發計程車卒,冰冷的殺氣讓這片不大的空間都凝固。

郝昭看看魯智深,然後將目光投降遠方,那裡,已經有無數人影出現,腳步聲更是如山呼海嘯一般。

“橫豎都是死,弟兄們,拼了,殺!”郝昭咬了咬牙,心中的兇厲之氣陡然爆發出來,他大吼著,拔出腰間的長刀就向魯智深衝去。為今之計,只有開啟了城門,放高阿那肱進城,他才有活路。

“嗖嗖嗖!”

郝昭甫一動作,空氣中便響起箭矢破空的尖嘯聲,接著便有無數慘叫聲響起,跟隨著郝昭反叛計程車卒霎那間便被射成了馬蜂窩,郝昭自然也不能倖免。

魯智深看也不看倒在自己身前三米外的郝昭,而是看著城外越來越近的敵軍,眼中殺機閃爍,嘴角掛著濃濃的冷笑。

“開城門!”

第三百二十七章 火海

高阿那肱端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急速行進的軍伍,胸懷激盪,臉上掛著意氣風發的笑容。

想他堂堂淮陰王,位高權重,千金之軀,卻因為鄙賤的叛匪而被髮配到濟州,整日提心吊膽,生怕叛賊殺上門來。濟州雖然不比原來的膠州窮困,但繁華富饒程度顯然不及鄴城,更何況遠離高緯,高阿那肱總覺得權利被削弱了許多。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個依賴高緯,狐假虎威的傢伙,雖然到濟州當了土皇帝,但卻也多了些許束縛。

高阿那肱提心吊膽過日子已經很憋屈了,偏偏向來信任、禮遇有加的毒王陰池竟然妄想給自己戴綠帽子,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始終是狗,無論他是品種高貴的牧羊犬,藏獒抑或是普通的土狗,癩皮狗,本質都一樣。陰池既然沒有做狗的覺悟,高阿那肱焉能容忍?然而高阿那肱卻不知道,一切都是高興的算計,他假扮陰池,挑起了陰池與高阿那肱的衝突,最終導致陰池慘死。

一個女人,在當時的時代也許算不得什麼,然而有時候卻能發揮出驚人的作用。高緯可以允許大臣欣賞馮淑妃馮小憐誘人的**,但他卻絕對不喜歡有人和馮淑妃偷情。這是對一個男人自尊的踐踏,尤其是位高權重,不可一世的男人來說,絕對不可饒恕。也許,這可以用紅顏禍水來詮釋。

只要過了今天,他高阿那肱便不必再提心吊膽,更可以受到皇帝的嘉獎,回到鄴城,體驗百官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