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根本看不見的,再說即使看見人們也不認識當今的皇帝。在古代,皇宮以外的人恐怕一生都不知道皇帝長得啥模樣。

這時人群裡有幾個人不滿地說道:

“如果車裡坐的是皇上,那我就是皇太祖。”

“我認識,那真是皇上坐的馬車”

“皇上馬車又怎樣,有什麼鳥事?無非是和我們一樣逃命唄?”

“皇上命貴,我們的命也不賤。”

······

那位頭目連續喊了三四遍,卻依然沒有一個人給讓路,大家還是依舊向城‘門’外擠著。根據眼前的情況看,要是等這些人都擠出城‘門’再走,最少也要等上半個時辰,到那時恐怕大明皇帝早已經成為瓦刺軍的俘虜了。

見此,焦急萬分的英國公張輔從車裡走出來對大家說道:“我是英國公張輔,現在我大明皇帝就在車上,作為大明的子民,皇上的安危,就是我們的安危,所以請大家先讓一下,很快就會過去的。”

英國公說完後,大家仍然沒有讓開的意思,畢竟逃命要緊。見此,那個御營禁衛軍頭目急眼了,他把手一揮,然後‘抽’出腰刀率領五十多個禁衛軍衝上去一陣‘亂’刀猛砍,瞬間把南‘門’砍出一條血路,隨後這兩輛載有英宗皇帝的馬車在五百多御營禁衛軍的簇擁保護下迅速衝出南‘門’,加入了南撤大軍。

因為前邊有御營禁衛軍開道,後邊和左右都有人保護,所以兩輛馬車上了官道以後,八匹馬四蹄揚起,在官道上飛奔而去,雖然在土木堡南‘門’耽誤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但是照目前的速度很快就會把耽誤的時間攆回來的。

當馬車上路以後,坐在車上的皇帝朱祁鎮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微閉雙目,在心裡不停地祈禱祖先能保佑自己安全返回京師。如果這次能順利回到京師,以後任憑誰來勸說,他也不會有第二次御駕親征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他一生的確就這一次御駕親征,但是僅這一次御駕親征,就讓英宗皇帝在大明歷史上留下了讓明朝人深感恥辱的“土木堡事件”。

此時皇上的馬車從土木堡出來已近半個時辰,不知兵部尚書鄺埜現在如何?是正在率領眾將士阻擊如狼似虎的瓦刺軍?還是已經安全撤離?畢竟他年歲已高,已不是馳騁疆場的年齡了,唉,真是難為夢質(鄺埜的字)了。這該死的太監王振,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希望透過這次血的教訓能讓皇上醒悟,治罪宦官王振。想到這裡,英國公張輔抬頭狠狠地瞅了一眼坐在皇帝一側的王振。

坐在英宗皇帝側面的大太監王振此時正低著頭,把面如土‘色’的圓臉埋在兩隻豬蹄一般‘肥’厚的手中。此時他心裡也非常後悔當初鼓動慫恿、甚至是威迫皇上御駕親征,本以為御駕親征就可以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就像當年明太祖和明成祖一樣,透過幾次戰役的勝利就可以揚名立萬,光宗耀祖。更何況這次我軍的兵力又是瓦刺軍的數十倍,按常規我大軍所到之處,敵人應該望風而逃才是,誰知這個‘奸’雄無比的也先,竟然以區區兩萬多人,大敗我明軍五十萬人,這也太讓人不可思意了,難道是我指揮無方?唉,她孃的,這該死的也先把我設計如此完美夢想給徹底打碎了,等我回去重整旗鼓,必報此仇。

只可惜王振已經沒有機會了······

馬車正在行進之間卻突然停了,少許有御營禁衛軍來報,說前方的路已被大批瓦刺軍堵住了。車上的人聽到這個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雷,大家頓時目瞪口呆。

早已經身心疲憊的英宗皇帝朱祁鎮此時嘴裡只是習慣‘性’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車上的人正在驚疑之間,又有御營禁衛軍來報,說我難撤大軍已被瓦刺軍徹底包圍了,前隊組織人馬左衝右突多次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