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消失,隨即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酷表情。

於此同時,他用鞭子稍微把馬往裡一帶,馬車便向左側偏去,那木質車輪恰好軋在總旗的大母腳趾上。

只聽“媽呀!”一聲,那個其壯如牛的總旗立馬坐在了地上,邊用手‘揉’著腳趾邊大聲罵道:“他孃的,你瞎眼了,敢壓老子的腳?”

聽到罵聲後檑木黑疤把頭向後一轉,同時將鞋拔子臉往下一拉,本來就顯得很長的臉,此時長的有些嚇人,同時他一臉肅殺表情地沉聲回道:“我不但想軋你的腳,我還想軋你的嘴,讓你的嘴發賤。”

見檑木黑疤有些火了,蘭雪兒怕雙方打起來,趕緊拽住他的臂膀說道:“隨他們說去吧,我們趕路要緊,別和這些當兵的一般見識。”

鈺兒看到這群腰胯彎刀的大明軍士,臉上天真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沒有嚥下去的一口‘雞’‘肉’仍然含在嘴裡,只是膽怯地用雙手緊緊抓住孃親的一隻手,雙目中留‘露’出驚恐的神‘色’。

坐在地上的那位其壯如牛的總旗聽到檑木黑疤如此大膽的回話,噌地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他忍著腳趾的疼痛,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他邊走邊罵道:“他孃的,你給我站住,你她孃的是在找死知道嗎?”

大明的官兵怎麼都這副德行,見了剽悍威猛的瓦刺軍一個個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比誰跑的都快。而見到普通老百姓就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他孃的大明朝怎麼養了這樣一群‘混’蛋兵?軍隊如此,大明朝豈能長久?也許真的要改朝換代了。

聽到罵聲後,檑木黑疤下巴上那道紫‘色’疤痕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抖動了一下,隨即他把車閘猛地一拉,那輛正在行走的馬車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中,瞬間停住。

隨即檑木黑疤掙脫了蘭雪兒的手臂,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快步向其壯如牛的總旗迎了上去,他想如果動起手來,儘量離蘭雪兒娘倆遠一點。以免驚嚇到孩子。

看到檑木黑疤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並毫無怯‘色’地迎面走過來,在場的五十十多名大明軍士都不覺一驚,我靠,一個普通草民竟敢在大明軍士面前如此囂張,他吃了豹子膽了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在路上 2

看到來人直奔他們的刁總旗而去,這五十多名腰跨兵刃的軍士一擁而上,頃刻之間把檑木黑疤圍在中心。

其壯如牛的刁總旗今年三十出頭,單身一人,因為他長得體壯如牛,‘性’格暴躁,打仗勇猛,所以他身邊的人都懼他三分,為此,他在軍營裡便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最後上司提拔他為五十人的總旗。此人平生有兩大嗜好,一是打仗,二是‘女’人。因為經常和別人打仗,所以當了十幾年的總旗也沒有提起來;因為喜歡玩各種‘女’人,所以至今沒有成家。據他身邊的人說,保定城裡幾乎所有的風塵‘女’子都陪他上過‘床’,而且大多都是免費的,由此可見此人‘床’上功夫了得······

見趕車人跳下車竟敢直奔自己而來,於是他心中一種征服別人的強烈油然而生,他握緊兩個鐵錘一樣的大拳頭,等在那裡,並讓自己五十多名手下靠後站好,誰也不許幫忙,他要一個人在來人身上把心中的怒氣透過拳腳好好發洩一通。

就在檑木黑疤離刁總旗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突然他的一隻手被人在背後抓住了,他剛要轉身掙脫,回頭一看原來是蘭雪兒。

此時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股勁,纖弱的蘭雪兒竟然能把檑木黑疤拉住了,好在檑木黑疤並沒有與之力掙,而是馴服地止住了向前的腳步,畢竟自己現在的任務是順利護送她們母‘女’去保定府先安頓下來,然後去土木堡尋找姓柳的小子,順便看看歷史上的土木堡事件是否會真的重演,如果能重演,或許還能看到軟弱無能聽信宦官的英宗皇帝·